白露慢慢点了点头,可能是感到头疼,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胳膊上光溜溜的,再看看自己身上,全身都光溜溜的,她大惊失色,说道:“你这狗贼,竟然趁人之危!我,我……”
张鹤龄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你昨晚力竭晕倒,之后染了风寒,我已经找郎中抓过药了,但是你衣衫全是湿的,不除去湿衣,病怎么好?”
白露此时又羞又怒,眼泪都下来了,说道:“岂不是被你瞧见了我的身子?”
张鹤龄下意识地说道:“又不是没看过……”
张鹤龄话说一半,赶忙闭了嘴,这个场合说这种话确实不合适。
场面一度很尴尬,正当他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掌柜的派小二将药送了上来,这是在后厨刚刚煎好的,还冒着热气。
张鹤龄赶忙接过,端到床前,说道:“药来了,快喝吧。”
白露也知道自己有病在身,不管要做什么,都要等病好了再说,于是接过来,捏着鼻子喝掉了,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苦地直咧嘴,张鹤龄赶忙又倒了杯水拿过来,白露接过水杯一口喝下,张鹤龄在一旁说道:“慢些慢些,水多得是,喝完还有!”
说完,张鹤龄又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块蜜饯,白露有些惊讶,接过来放在口中咀嚼,一边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挺会照顾人!”
张鹤龄心说,在我们那个年代,不会照顾女人的男人根本找不到对象,会绝后的!
白露见他没有于说话,继续问道:“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
张鹤龄面色凝重地说道:“说起来这个人和你白家当年一案脱不开关系,保定府刘华!”
砰地一声,白露手中茶碗掉在地上,摔地粉碎,张鹤龄上前扶住她,说道:“你先不要激动,一切有我!”
白露眼中泪水涟涟,说道:“我白家一十九口人命,皆因此人的一桩旧案引起,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此人!”
张鹤龄用力将白露按在床上,说道:“你现在杀了他,有什么用?不过是多了一桩命案而已,你白家就能翻案了?”
白露眼中几乎冒出火来,说道:“你不要拦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两人争执的时候,白露突然发现张鹤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胸部,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动作太大,身上的被子扯掉了,胸前两座山峰一览无余,她羞愧难当,连忙拉过被子来盖在身上,把头也捂了进去。
“咳咳……”张鹤龄赶忙干咳了两声,来掩护自己的失态,然后说道,“白姑娘,你若是信我,今日之内我要此人给你白家偿命,怎么样?”
白露闻言,把头从被子里冒出来,问道:“你说话算数?”
张鹤龄点点头,说道:“你现在去杀了他,只是给自己身上多背了一条命案,我要此人伏诛,就要正大光明地弄死他,比你暗杀高明一百倍。”
白露看着张鹤龄的眼神,许久,这才说道:“若是真如你所言,我白露此生便是给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