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宸濠指着洛雨荷说道,“你也解开了?”
洛雨荷坐在一旁,倒了杯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张鹤龄继续说道:“上高王,如今这局势你也看到了,废话就不必说了,我们也不为难与你,只想安全离开。”
朱宸濠说道:“不可能,你看到了父王写给福建布政使的密信,若是你回到京师,向那狗皇帝告密,那狗皇帝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张鹤龄问道:“一口一个狗皇帝,看来宁王真是打算起事了?”
“这天下本就有我祖上的一半,是燕王一脉食言在先!”
“这是你们朱家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打算管,我现在只想离开,你若配合,保证不伤你分毫,若是不然,大不了玉石俱焚,我一个小小的侯爵拉个郡王垫背,也不算亏。”
朱宸濠沉声说道:“张鹤龄,你走不掉的,本王劝你乖乖归降,念在你还有些本事,本王爱惜人才,你便回京去做个内应,到时候江山易主,封你个公爵不在话下。”
张鹤龄淡淡一笑,说道:“上高王这气度还是小了些,空口承诺,也才给个公爵,不像是做大事的人。”
“难不成你还想封王?”朱宸濠冷冷地说道,“本王给你封个公爵,是保你一声富贵,若是异姓封王,下一步便是杀之,你想要哪种?”
“都不要,”张鹤龄摇摇头,说道,“我只想平安离开。”
“本王说过了,不可能!”
张鹤龄想了想,将朱宸濠逼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若是拿着宁王造反的证据离开,可能性几乎为零。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张鹤龄稍加思索,便有了决定。
“这样吧,宁王那封书信,我不要了。”
“什么?”朱宸濠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如此大的功劳,你舍得?”
张鹤龄回道:“若是我坚持带着信函离开,就算上高王答应,宁王也决不会答应,到时候也不过是和上高王同归于尽,对我没什么好处,干脆,这封信我不要了,你们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没有证据,这样可以了吧?”
朱宸濠想了想,说道:“张鹤龄,你确实很有胆魄,本王现在真心招揽你,你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
张鹤龄说道:“上高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朱宸濠笑了笑,说道:“本王答应你了,你走吧。”
“就这么走吗?”
朱宸濠皱眉说道:“还想本王用八抬大轿送你不成?”
张鹤龄冷静地说道:“当然不是,只是上高王手下兵强马壮,在下前脚离开,后脚便被抓回来,到时如何是好?”
朱宸濠冷哼一声,说道:“本王已经答应放你们走了,至于怎么走,是你的事。”
张鹤龄看了看洛雨荷,问道:“有什么用什么药物,让上高王睡上一觉?”
“这再简单不过了,”洛雨荷跑去桌上,拿起一个小瓶,说道,“这是蒙汗药,能让上高王殿下从现在睡到明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