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鹤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场的江西官员真的很想揍他,但是王府已经被蟒卫控制,这些人眼里只有张鹤龄,别人的话一概不听,而且,个个胆大包天,朝廷四品大员,说拿下就拿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出了王府,再报这个仇也不迟。
大家都这么想,但是陆全卿着急啊,因为顺着梁琦往下查,很快就把自己揪出来了。
勾结贼寇,贪墨军饷一事,孙燧完全不知情,都是陆全卿一手操办。
“孙大人,你是江西百官之首,靖海侯嚣张跋扈,欺压我等,你若不管,可别怪下官到时候上奏朝廷,弹劾你尸位素餐!”
陆全卿是真的急了,也顾不得人家是自己的上级,直接撕破脸。
孙燧说道:“陆大人,本官一再警告靖海侯,但是人家不听,现在本官也被软禁,行动受限,你看不出来吗?”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靖海侯羞辱我江西官员?”
“你有办法,你自己想去!”
“好!”陆全卿冷笑道,“下官偏偏不信这个邪!”
说完,陆全卿向外走去,戚景通上前挡住,说道:“没有我家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走出王府。”
“让开!”陆全卿喝道,“张鹤龄有什么权力命令本官?”
当下,径直向外走去,戚景通见状,直接将他推了回来。
陆全卿大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官无礼!”
戚景通直接抽出腰间的绣春刀,架在陆全卿脖子上,说道:“再说一次,任何人不得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陆全卿说道:“张鹤龄已经犯了死罪,你等还在为虎作伥,本官奉劝一句,现在回头,时尤未晚,否则,等杀头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张鹤龄不耐烦地说道:“这个人甚是聒噪,将他绑了,嘴巴堵上。”
陆全卿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我看谁敢!”
然后,陆全卿被人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嘴巴被缠上布条,呜呜地叫唤。
在场的一种官员再一次惊呆了,还真敢动手啊!
张鹤龄回身坐下,摸了摸茶杯,是空的,扬声说道:“王府的下人都死哪去了,来个人给各位大人看茶,怎么这么没眼色!”
几名婢女战战兢兢地端了茶盘进来,上了热茶和点心。
众官员都不敢动,张鹤龄端起茶碗,闻了一下,说道:“极品小种红茶,恐怕只有王府才会有。”
刘健早就折腾饿了,你爱咋折腾咋折腾吧,午饭还没着落呢,老夫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张鹤龄问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薛刚进来禀报:“大人,外面有一女子,说是上高王的未婚妻,吵着要进来。”
“任何人不得入内!”
“可是,那女子硬往里闯,拦不住啊!”
张鹤龄皱眉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连一名女子都拦不住?”
“不是……”薛刚很无奈,弱弱地说道,“毕竟男女有别,属下不好意思动粗……”
张鹤龄转身问道:“上高王殿下,你未婚妻今日有约?”
朱宸濠回道:“乃是上饶娄氏,听闻刘大人和靖海侯前来传旨,特意过来一同恭迎陛下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