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在人们之间传來传去,最后就会走样,尤其细节上更是有很大出入。
有这样一个笑话,说将军让所有士兵晚上到操场集合,今天晚上可以看到哈雷彗星,这是七十年才有一次的天文现象。
从将军到师长,再到团长、营长和连长,最后到了普通士兵的这里,事情就变成了大家马上去操场围观哈雷将军,这是百年才出现一次的奇迹。
苍浩面对的问題就是,集团很多员工都知道曹志鸿是苍浩的义父,至于这个义父到底是怎么來的,每个人的观点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翟国文想当然的认为,这个苍浩肯定是擅长溜须拍马,來了集团之后讨得曹志鸿的欢心,厚着脸皮做了这个所谓的干儿子。
这种事情太不要脸了,跟干女儿沒什么两样,区别只是干女儿卖b,苍浩这种干儿子沒准就是卖菊花。
当然,这年头“干爹”这两个字的名声实在不好,只不过翟国文根本不知道,当年苍浩刚出生就有了曹志鸿这个干爹,那时曹志鸿只是一个青年丝,哪里有今日的财富和权势。
虽然都是干爹和干儿子,但这个细节上的差别,却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那人寻味起來。
尤其是翟国文脑补出來的这种,更显得苍浩为人太下作。
这年头,为了钱为了权为了各种好处,有大把的人愿意给人当干儿子,甚至当孙子都行。
要是曹志鸿愿意再认两个干儿子,报名队伍能从曹氏集团一直排到曹操坟墓。
翟国文很清高,觉得自己是靠真本事吃饭的,才不屑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进而的,这让翟国文心里很不平衡,枉费自己名校毕业,在名气还有五年工作经验,到现在也就是个投研经理。
“经理”这玩意儿太不值钱了,在广厦市比大学生都多,广厦的大学生比失足妇女还多,而失足妇女比买不起房子的人都多。
更让翟国文憋屈的是,自己來了曹氏金融之后,竟然要被别人的干儿子领导。
明明自己更适合总裁的位子,苍浩怎么就不机灵点,主动让贤呢。
马上的,一个员工说出了翟国文的心里话:“翟总,苍浩这么动手打你,还是在公司里,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看,是不是要给曹雅茹打个电话,把事情经过说一说?”
“曹雅茹有必要知道。”翟国文马上掏出手机,给曹雅茹打了过去,那边曹雅茹刚接起來,翟国文立即哭丧着脸嚷道:“曹总,对不起……”
曹雅茹笑了笑:“好好的给我打电话道歉,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曹氏金融要破产了…”
“什么?”曹雅茹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苍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调集公司全部资金,在m国股市做空一支保险股。结果,这支保险股一路高涨,现在公司账面出现天量亏损……”翟国文说的情真意切,差一点就要哭出來:“用不了两个交易日,公司就只有关门了…”
“你为什么不劝阻他?”
“我试了,可他把我给打了……”
“打你?”曹雅茹有些火了:“凭什么?”
“他说了,他在公司就是二代,谁也不能惹他,否则沒有好果子吃……”翟国文说到这里,竟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曹总,我现在浑身都疼,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不跟你多说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曹雅茹叮嘱了几句,让翟国文注意身体,然后挂断电话,给曹志鸿打了过去,把事情经过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
曹志鸿的反应很平静,只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你沒有点表示吗?”曹雅茹有点激动的道:“苍浩怎么搞的,把公司搞得快要破产,现在又动手殴打投研经理,这简直也太过分了,造成影响很恶劣。”
“翟国文吗,这个人……我是有点印象的。”曹志鸿呵呵笑了笑:“自恃名校毕业,有名企工作经验,一向狂傲得很…”
“就算他说了什么话,顶了苍浩的肺管子,苍浩也不能动手打人…”
“我觉得最关键的问題,不是翟国文被打了,而是这笔投资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曹志鸿的声音一直非常冷静:“如果公司能赚到钱,投研经理随时可以再换一批,如果公司这一次真的出现天量亏损,翟国文再怎么能干也无法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