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耀明长叹了一口气:“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如果只是几十万难民,咬一咬牙我们也就忍了,但这可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只是想一想都让人肝颤。东北那边本来就没人了,如果突然来了几百万外国人赖着不走,时间长了只怕这土地就要归别人了。你应该知道,现在欧洲难民开始武力反抗当地政府,甚至准备搞自治,下一步肯定是闹独立了。最先遭殃的是德意志,新闻报道当地难民已经提出,划出威斯特州南部几百平方公里让他们自治……”
孟阳龙苦笑起来:“没错,多年以来,我们通过各种方式给北高丽输血,唯恐这帮操蛋玩意儿垮台。可他们虽然操蛋,我们却也没其他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你是懂的。很多人不理解,北高丽这么操蛋我们为什么要惯着,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这些事。”
“也就是说,我们现下这种做法,也是综合了多种因素综合考量的结果。”苍浩听到这一大堆话,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欠缺了统筹全局的考虑,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因素。这就是为什么孟阳龙很讨厌朴正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谭耀明不住地摇头:“我们先前做过分析,如果我们跟北高丽方面的真把关系闹僵了,朴正金完全可能驱赶几百万难民进入我们境内。我们现在需要维护来之不易的稳定发展环境,而这个死胖子非常清楚我们害怕什么,一旦逼急了可能干出来任何事情。”
“我非常认同你的分析,做人治国都要有道义和利益上的考量,而我们现在面临道义和利益的双重困局。”停顿了一下,孟阳龙的语气更加无奈了:“留着这个死胖子,我们利益受损。干掉这个死胖子,造成几百万难民,那么道义受损。进退两难啊,你说应该怎么选择,我同样认为处理国际关系悠闲考虑道义,我们现在选择其实正是把道义考量最大化了。当然,我们的道义是针对那些无辜的百姓,而不是那个花天酒地的死胖子。”
苍浩深深的点了一下头:“我必须承认,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你们学习,这一次是我浅薄了。”
孟阳龙神色复杂的说道:“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拖着,希望朴正金能够扭转经济局面,让百姓过上安生一点的日子。没想到的是,朴正金对繁荣国家没兴趣,倒是一门心思玩核弹。既然这样,我们就只有拖下去,反正也解决不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没想到丸冈秀男的出现把这一切都给改变了。”
谭耀明不住地摇头:“丸冈秀男,赤军的一个残余分子,竟然能够造成一连串恶劣后果,牵扯到了遥远的北高丽……”顿了一下,谭耀明问道:“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这个问题是孟阳龙来回答的:“丸冈秀男跟苍浩见过面之后,广厦警方一直在全力寻找,不过暂时没什么消息。坦率的说,我不寄希望于警方能够找到,要知道丸冈秀男是田宫高磨的义子、宋双上校的朋友,这二位都是资深游击战专家,逍遥法外几十年。丸冈秀男在他们的熏陶下长大,只怕还要更胜一筹,对付广厦警方完全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