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龙身材相貌跟季海成很像,只是个子略高一些,体型略瘦一些。而且季海龙这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匪气,这跟季海成又不一样,毕竟兄弟两个人所处环境并不一样。
“我是准时来的……”季海龙看了一下时间,歉然说道:“抱歉,好像还是晚了……”
苍浩微微一笑:“不是你晚了,而是我早到了。”
“这一位就是苍浩苍先生吧……”季海龙非常爽朗的哈哈一笑:“久仰大名,今日终于相见,幸会,幸会。”
季海成淡淡然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互相认出对方是谁,我也就不作正式介绍了,今天在座的没有外人,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提出来。”
苍浩还真就是直接对季海龙提出问题了:“听季总介绍,你是义福堂香主,关于洪门有些问题,我想要向你请教……”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顿了一下,季海龙补充道:“不过,义福堂只是洪门一个派生组织而已,所以我对洪门的整体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
“季香主不必多虑……”苍浩立即告诉季海龙:“你们洪门的规矩,我多少了解一些,所以我不会问你任何为难的问题,凡是涉及到需要保密的我一概不问。”
季海龙欣慰的长呼了一口气:“能看出来苍总是个很爽快的人。”
“首先我想知道义福堂和义鸿堂是什么关系?”
“都是义字头。”季海龙详细介绍道:“不管菲律宾、马来、印尼还是T国,统称南洋洪门,由洪门第二部洪顺堂演变而来。南洋洪门发展过程非常复杂,山头众多,派系林立。可以这么说,义鸿堂和义福堂都由其中一个派系衍生而来,所以称好前面带着一个‘义’字,外人统称为义字头。当年大家都是一个堂口,后老闹分家,有的人组建了义鸿堂,有的人则组建了义福堂。我们算是兄弟关系,不过平常来往不是很多,当然了,毕竟是一个字头的,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战队还是一致的。有的时候我们帮他们铲事,有的时候他们给我们帮忙,不过各自手下的老大互相之间有争斗也是家常便饭,总而言之关系非常复杂就是了……”
季海龙的这一番话,除了义鸿堂和义福堂的起源之外,其实没有提供太多新的信息。
这种秘密结社并不是军队,缺乏高度统一的指挥,而且组织能力也欠缺。堂口之间经常合纵连横,一个堂口内部的老大们争权夺利也很正常,要是团结一致反倒奇怪了。
苍浩又提了一个问题:“你对严月蓉这个人熟悉吗?”
“我是刚就任义福堂香主没多久,严月蓉同样是刚就任义鸿堂香主没多久,我们两个只算是点头之交而已,见过那么几次面……”顿了一下,季海龙又道:“不过,来这里之前,我猜到苍总会提些什么问题,必然对严月蓉这个人非常感兴趣,所以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
“好。”苍浩笑着点了点头:“请说。”
“严月蓉原来在广厦的经历,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严月蓉出走广厦之后,投奔了一个人,就是义鸿堂前任香主严力宏。我也是打听过之后才知道,严力宏是严月蓉一个关系不算太远的堂兄,严力宏对这个堂妹很是关照,也不知道委派了一个什么职位,反正是挺重要的职位……”季海龙说着话的功夫,季海成家里的用人开始上菜,季海龙马上不出声了。等到佣人把菜肴布置完毕,现场再没有第四个人,季海龙才继续说道:“苍总比我跟清楚,严月蓉在广厦官场可是红人,对政
治这玩意儿实在是太了解了。洪门各组织内部虽然非常复杂,但成员绝大多数都没有过为官的经历,毕竟大家跟官员是两个层面的存在。严月蓉在广厦积累的那些政
治智慧,想要应对洪门成员,简直易如反掌。结果严月蓉步步高升,逐渐掌控了义鸿堂的实权……”
洪门作为国际化组织,在世界各地难免都要跟政商两界打交道,苍浩毫不怀疑在T国有很多官员暗中串通洪门。
但是,洪门笼络官员是一回事儿,组织首领自己是不是当过官儿则是另一回事儿。洪门和政界本来就是不同层面的存在,而严月蓉这个人却跨越了不同的层面,从政界到了洪门这里。、
也可以说,严月蓉在洪门本来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但严月蓉偏偏出现了。洪门的首领多为商界巨头或者黑
道大哥,虽然一个个也是人精,但在严月蓉这个官场老油条面前却不灵光了。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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