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们5分钟后见。”
徐泰来关闭手机,『露』出满意的微笑:“走,武隆,我们可以出去见一见那个惹事的混蛋了。老孙同意了我的请求,他会在5分钟后赶来!恰好,他就在隔壁的地下黑拳擂台赚外快呢,这可真是这个惹事混蛋的不幸!”
徐武隆也不禁嘘了口气:“有孙叔叔出马,那肯定是能够手到擒来的!”
他们叔侄俩跟在保安的身后,沉着冷静地走到了拍卖行的大厅中。
但紧接着,素来泰山崩于前却面不改『色』的徐泰来就彻底傻眼了。
一旁自诩见过很多大风大浪的徐武隆,也是呆若木鸡。
叔侄俩对眼前的大厅简直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穿越到了50年之后,看到了它荒废以后,断壁残垣,倾覆塌陷,崩碎摧毁的样子。
因为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耗费他们整整11万美金,聘请日国工匠历时三个月打造的奢华纯银镶钻吊灯,此刻摔在地上,就像是一滩垃圾。
墙壁上挂着的无数名家字画,都被扯得稀巴烂,经济损失仅此一项就高达上百万。
杂七杂八加起来,东祥拍卖行的损失简直是不可估量,起码能够上千万!
徐泰来顿时几乎昏厥,咬牙切齿,双目喷火地扫向罪魁祸首——那是个正翘着二郎腿,悠然坐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正享受着经理战战兢兢双手奉上的香茶的少年。
一个明眸善睐气质卓绝的女郎,正为他『揉』捏肩膀,捶打颈椎。
那家伙悠哉得像是闲庭信步的游客,完全没有任何的愧疚或悔恨,有的只是深邃如大海般的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竟然敢……”徐泰来提起他的手杖,几乎想抡起来敲碎周强的脑壳。
徐武隆则赶紧伸手,捂住叔叔的嘴巴,惊恐地道:“稍安勿躁,叔。这家伙就是我们先前商量着对付的那小子。”
“嗨,两位好,听闻你们坑了我不少钱,所以我特意登门来讨教一二,想找你们要一个说法。”周强耸耸肩膀,深邃眼眸中『露』出一丝讥讽冷笑。
徐泰来吞了口口水,到了嘴旁的斥骂又被他给囫囵咽下去了。
他在2分钟前,还在信誓旦旦地跟侄子保证,说周强绝对不敢来对徐家人撒野。
可现在呢??!!
人家就光明正大地打上门来,肆无忌惮地坐在大厅正中,挑衅着这家拍卖行的所有人。
徐泰来很想痛骂一句“放肆!狂妄!找死”,但话到嘴旁,就变成了小心谨慎的一句:“你是谁?为何来砸我们东祥拍卖行的招牌?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徐家旗下的产业吗?”
周强嗤之以鼻,漠然地看向对方:“我是谁?徐泰来先生,你又何必装聋作哑,故意对我的身份佯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呢?!呵,当你刁难凝雪的时候,不是早就知晓我是谁了吗?你对我的私人财产耍花招,狠咬我一口,目的不就是想借此向徐家摇一摇狗尾巴,表一表忠心吗?”
徐泰来的脸顿时涨成紫红『色』。
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向徐家献媚,但是,上流社会的溜须拍马,往往会冠以较为委婉的说辞,不会像周强这般说得如此*。
“你……”徐泰来支支吾吾半晌,最终森森道,“你既然知晓这件事跟徐家有关,还敢打上门来?周强,你以为徐家是祁家吗?你就算是孙猴子,在燕京的一亩三分地儿,也蹦不出徐家的五指山!你想跟徐家作对,根本就是找死!我奉劝你一句,立刻赔偿我们相关损失,再公开致歉,然后去徐家老宅负荆请罪,或许能够赢得我们的原谅。”
“是吗?”周强伸出右手,在虚空中划出一个问号,然后挥挥手,示意艾凝雪不必再按摩了。
他慵懒地拖着右脸腮,噙着一抹淡漠冷笑,扫视着面前的徐家叔侄俩:“我如果说,我根本就不在乎得罪徐家,你们会信吗?”
徐泰来的神情顿时凝固。
徐武隆也是狂吞口水,觉得眼前的家伙十有八-九是疯了。
“而且。”周强话锋一转,淡淡嗤笑,“徐家来找我的茬,那是我跟徐家的事,你这种牛鬼蛇神居然也妄想跑出来找我麻烦,我看,你是活腻了!我暂时对付不了徐家,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就会对他们的爪牙俯首帖耳,你懂吗?所以我决定……”
他冷冽的目光,仿佛能够将徐泰来的血『液』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