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家主。”漆冥南丞笑着朝周译添打招呼。
“不知道这样的把戏,你究竟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周译添冷冷的看着漆冥南丞。
“直到我坐上了那个位子。”
“你这样造反,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篡位被抓,不就是在迩周监狱里待上三个月吗?”他摊摊手,接着说:“像旅游一样。”
漆冥南丞毫不畏惧。因为他总有办法从迩周监狱里逃出来。
周译添握紧了拳头,再问:“周尘在哪?”
“你在问我吗?”漆冥南丞笑答:“我要是会告诉你,就不是漆冥南丞了。”
“你不要把迩周城搞乱了,这样对你我并没有好处!”
“不一定。”漆冥南丞掏了掏耳朵眼,然后不耐烦的说:“我不是来聊天的,只是,周先生只有这点兵力吗?”
和漆冥南丞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相比,悬殊的确很大。
战争一触即发,云山奴徒必然要死伤殆尽。
他们站在最前线,除了护送周译添离开战场之外,其他的,都被战马踩踏,血肉崩裂而死。
郡城宫门被打开了,漆冥南丞看着蜂拥而上的城兵滚落在马蹄和冷兵器之下,就乐不思蜀一般的捧腹大笑。
“你这个冷血弑杀的畜生!”
“多谢夸奖。”漆冥南丞冲周译添比了个鞠躬手势。
很快,漆冥南丞的部队就冲开了城兵队伍,他骑着大马走在去往宫殿的路上。
这青石板,已经被他踩踏过三次。
前三次,他都以各种结果而没能走进宫殿,这一次,他一定要推开那扇银色的大门。
走进宫城不久,就听到了周译添离开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心想着,看来释放迩周监狱,起效果了。
周译添的离开,是因为去支援迩周警司和迩周监狱的周期,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并不知道他们哪来的火铳,火铳不是已经不让在民间流动了吗?”说话的,是来报信的卢思德。
他们在奔驰的大马上,朝清魂禁街去。
到达清魂禁街时,警司的司警,狱司,还有云山家族的奴徒的尸体,堆砌如山,一直横摆到了街口。
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周译添下了马,在围观的人群中打开了缺口,然后站到尸山前面,对群众喊话:“大家不要围在这里,请照顾好自己的安全!”
说完,就有司警开始遣散人群。
周译添和卢思德跳过尸体,朝里面跑去。
一直跑到了街道尽头,迩周监狱四个字写在那铁门之上。
下面零零散散的站着护卫者,被云山奴徒簇拥的,就是周期。
周译添的弟弟。
“阿期!”周译添走过去,扶起了坐在沙袋上的周期。
“怎么回事?”他看着周期腹部的子弹伤口。
周期抬起头,面如死灰:“我们尽力了,但也只拦下了一半的犯人……”
“你的伤,我问你的伤!”
“是……是多慕·奇拉。”周期抬起头,看向周译添:“那个叛徒之子。他杀了很多云山奴徒,这个子弹,也拜他所赐。”
多慕·奇拉,本名云山多慕。
是上一代家主的门客云山科衣的孩子。
云山科衣因为害死了先家主,被判处反叛罪后,全家流放,只留下了云山多慕。
云山多慕跟着逃出来的母亲奇拉氏,回到了奇拉家,但因为对云山家族怀恨在心,就开始了报复行动。
因为杀害被云山家族救助过的百姓而入狱。
他弑杀的对象:贫穷的底层人。
“他也跑了?”
“对。我觉得,他会去找他母亲。”
周译添不再让周期讲话,让其他人护送他离开了。
“先生。”闻声走来的,是迩周警司司长姜贞。
他穿着简便的腰带短衣长裤长靴,十分干净利索。
“姜司长。”周译添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