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歌回过头,看向问自己话的国王。
“回陛下,是凡尘城人。”
“你是唤兽师?”
“对。”
“你师从于谁?”
“七军。”秦蓝思穿过包围圈,来到穆歌面前,替他解围。
“七军?”
江瑟挪着有些软摊的双腿,走到了国王和王后身边。
“对。”穆歌点点头。
“可凡尘城的弟子从来都是统一管制,没有师从于谁。”
秦蓝思眯了眯眼睛,不再说话。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会再打消国王的怀疑了。
“你们是克飞亚的人?”江戈有些面露喜色。他没有等待穆歌和秦蓝思的回答,就直接吩咐侍卫,押解二人回王宫,并且时刻看守不得离开。
“父亲为什么这么对我的恩人?”江瑟有些不解。
江戈一边看着被送走的穆歌和秦蓝思,一边说:“如果你可以再召唤一次龙,他们说不定能帮我们御龙。”
“父亲为什么想要御龙?”
江瑟不安的眼神盯着江戈时刻准备震动的双唇,突然张开:“现在天下大乱,如果我们也有龙,就可以像克飞亚一样独立,甚至说比克飞亚更强。我们面对荒原,背对赛温布河,防守打仗最好的地理位置!”
“你要打仗?”王后惊讶的看着国王。
国王没有回答,只是说英雄都是乱世之中出现的,不只是穆图特可以当英雄,他江戈也可以。
而秦蓝思也很敏锐的嗅到了江戈打的鬼主意,如今他必须想出个对策,离开红地。
“很抱歉老师,又添麻烦了。”
“没有,孩子。现在我们至少知道,红地也想要瓜分一点乱世羹汤。”
“或许乱世,没有哪个王室,不想有所作为。”
所有人的动静,都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动了——斯伯捷迪成。
他的金银袍走狗,才刚刚走入红地,并在一片流言蜚语中得知,红地国王好像抓住了两个来自克飞亚的人。
可惜马克并不知道这两个人里有没有秦蓝思。
他问行人有没有人知道两个人长什么模样,有人说一个壮的像一只吃荤的熊,一个瘦削的像个女孩。
被关在什么地方呢?
王宫深处的花园牢狱,是条件很好的监狱。
就连来谈话的国王,都会坐在屋子的窗前赏一个刻钟的夕颜花。
“你们是哪个家族的人?”
“无可奉告。”穆歌的态度很强硬。
“你们会驯龙吗?”
秦蓝思拉住穆歌,然后道:“只有王族的人才会驯龙。”
听到秦蓝思的话,江戈转了转眼珠子,然后说:“我觉得这或许和血统没有关系。”
“不会的,太多事情和血统有关了,如果不是的话,圣火不会长明。”
秦蓝思的话说的很有道理。除了王族,红地还有哪里的人能让圣火始终燃烧呢?
“那这个少年为什么知道龙的弱点?”
“克飞亚人人皆知。”秦蓝思再次回答。
可江戈却不让步,他一把扒开穆歌的衣领,掏出了项链,冷笑着说:“为什么会有没有项链坠子的项链?”
在江戈来之前,秦蓝思就让穆歌收好自己的族徽了。
“你们在担心被认出来,所以才选择隐瞒。”
秦蓝思望着江戈,道:“国王应该知道,皇帝陛下派出来的侍卫长吧?”
“侍卫长?”
“红地消息闭塞还是太遥远?皇帝托一个侍卫长,带着克飞亚的一个海贼,去鹰决城送机要信件。”秦蓝思准备一不做二不休。
“我就是那个侍卫长,马克。”
“你的钢铁金柄剑呢?”国王打量起来秦蓝思。
“在河间森林逃亡时丢了。”
“你有西陆口音。”
“母亲是西陆人。”
“骑士弄丢剑真的很丢人。”站在国王身后的公主忽然插话。
“确实。”穆歌点了点头,一把甩开了秦蓝思的手。
“他只是个海贼?”
“他与边塞战争有关,是鹰决城和克飞亚间的信使。”
“机要信呢?”江戈伸出手来。
秦蓝思摸了摸胸口的衣服,道:“机要信在这里。”
“我要看看是不是机要信。”江戈狐疑的看着秦蓝思。
秦蓝思则淡定若闲的掏出来两封信,然后给江戈看上面完好无损的信戳:“启封者只有两人,一是收信人,二是叛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