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帝国,北线,法兰克军本阵。
“诺依曼上将!”负责此次对希兰军的阻击战的其中一名大将——埃里希,皱紧眉头,瞪着站在他不远处的多普勒,“你说什么?让我们放弃与希兰军进行野外决战?率领部队撤回柏卢?”
多普勒将身子倚在身后的木梁上,双手抱胸。
“没错。”多普勒用不咸也不淡的平静语调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放弃与希兰军进行野外决战,尽早率领全军撤回柏卢比较好。”
军中所有的高级将官,此时都已齐聚在本阵大帐内,就如何击溃驻扎在他们北面的希兰军这一问题,进行着他们第一场的军事会议。
他们法兰克军此时已顺利在帝国北部的一片名叫“雷索”的平原上,与埃尔统率的希兰军相遇。
埃尔的8万希兰军此时就驻扎在他们的北面。
从本阵这边望过去,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从他们的军营那不断冒出的缕缕炊烟。
今日这场会议,是他们第一场的军事会议。
可谁知这场军事会议刚刚开始,多普勒就直接说出了让帐内所有人都不能充耳不闻的发言——放弃与法兰克军进行野外决战,率领所有部队撤回柏卢。
听到多普勒的这一发言,帐内的其余高级将官无不对多普勒投来或疑惑、或震惊、或愤怒的目光。
“诺依曼上将。”负责此次对希兰军的阻击战的另一名大将——鲁道夫,此时把眉头皱紧,“为何这么说?你觉得我们无法在野外战胜希兰军吗?”
“……可以这么说吧。”多普勒答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和希兰军进行野外决战的话,我们凶多吉少。”
多普勒的话音刚落,帐内立即响起了阵阵喧哗声。
“直觉?”
“直觉告诉他和希兰军进行野外决战很危险?这算是什么理由……?”
“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啊,诺依曼上将是一个会靠主角来打仗的怪人。”
“可是我听说诺依曼上将的直觉是很准的……”
“诺依曼上将还是老样子啊……总是会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
目前帐内的列位高级将官,有的曾与多普勒并肩作战过。
有的则是与多普勒第一次见面。
曾和多普勒见过面的,知道多普勒这种“靠直觉打仗”的奇怪脾性。
未曾与多普勒并肩作战过的,倒也听闻过多普勒的一些传闻,知道多普勒的这一靠直觉打仗的奇怪脾性,同时也知道多普勒的直觉一向很准。
“……诺依曼上将。我知道你的直觉很准。”鲁道夫沉声道,“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了。”
“陛下已经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不论如何都要击退希兰军。”
“我们若是一箭未发就撤回柏卢,即使是拥有‘不受军规约束’的诺依曼上将你,也逃脱不了严厉的惩罚。”
“而且——你虽然并不是那种专门负责坐镇本阵、指挥部队作战的将领,但你也应该知道让一支军队在已经直面强敌的情况下撤退,有多么地艰难吧?”
“……我当然知道。”多普勒轻声道。
“现在,我们的对手是与我们同样有着8万兵力的希兰军。”
鲁道夫接着说道。
“而统率这8万希兰军的,可是那个埃尔·伯纳德。”
“那个埃尔可是能以劣势兵力将草原人击溃、把草原人一路撵走的猛将。”
“在那个猛将面前撤退,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诺依曼上将,很抱歉,你的这个提议,我不能采纳。”
多普勒在提出他的这个提议时,其实就已经料想到了他的这一提议会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