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王妃……”

“本王不屑于在丫鬟身上用手段，你最好可以开口。”

“王妃她离家已久，已经将殿下当成了亲人。”流银回答道。

在流银心里，乔皖南已经谁都不记得了，那最亲近的自然是楚风骁了。

楚风骁闻言微怔。

“她亲口说的？”

“是，是的。”流银回答道。

她是万万不敢把乔皖南失忆的事情告诉楚风骁的，所以只能如此说了。

“好，你再和本王说说王覅之前的事情。”楚风骁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袖。

“王妃……王妃是都城的第一才女，在大长公主身边长大，大长公主非常疼爱王妃，王妃……”

“你知道，本王想听的不是这些。”楚风骁借着烛火看着手里茶杯上那精致的纹路。

流银再次跪在地上，“奴婢，奴婢愚钝！”

“秦伯瑞。”楚风骁开了口。

“伯爷……”流银徐徐道来，“伯爷曾经还是个书生时在饭馆没有银子，王妃见不得他一个书生被欺负，所以便帮忙付给了店家。”

“之后，伯爷中举，很快被封了秦安伯，之后他便接近了王妃，后来……两人两情相悦。”

“如此说来，是本王夺人所爱了。”

他面具之下那张晦暗无光的脸上，慢慢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显得他忧伤满面，变得了无生趣。

流银回答道，“可是就算没有陛下的赐婚，大长公主和侯爷也不会让王妃嫁给伯爷的。”

“你可知为何？”楚风骁抬眸问道。

“伯爷家境不明，昔日侯爷的不满也是挂在脸上的。”流银如实回答道，“而奴婢看来大长公主的不满不是在殿下这个人上，而是地域区别。”

楚风骁闻言的眉宇一展，脸上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神色忽然明了。

原来乔侯爷对塌也不满。

“地域。”楚风骁挑眉。“你是说她远嫁。”

“嗯嗯。”流银微微点头。

“听说王妃的母亲曦昭公主早逝，那她思念的就是大长公主了？”楚风骁放下了茶杯道，“想见大长公主和乔候爷，总会有机会的。”

“是。”

流银微微低头。

“你回去吧。”

“是，殿下。”

流银说完便连忙离开了。

……

次日清晨，乔皖南揉了揉眉心。

“郡主醒了。”舒嬷嬷说着拉开了帘纱，“郡主从小到大都不喝酒的，来了西北怎么连规矩都不守了。”

舒嬷嬷脸上没有笑意。

“什么规矩？”乔皖南微微皱眉。

“王妃，先用洗漱吧。”

陈嬷嬷开口道。

乔皖南点了点头，而后便光着脚下了床。

“郡主！”舒嬷嬷叫住了乔皖南，拉住了她的手腕看了看。

【守宫砂还在，也好，这样再嫁也不会惹人非议。】

“你干什么？”乔皖南说着甩开了舒嬷嬷的手。

【郡主怕是在西北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乔皖南听着她的心声也没有理会。

洗漱过后，乔皖南照常坐在餐桌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