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和唐危在皇宫里的对话。
“不管是救出唐炎,还是扳倒萧溟,臣女都做不到。”她不想加入他们的游戏,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牵扯。
“不,如果是阿越姐姐的话,根本不用做,只要你一句话萧溟就会束手就擒。”唐危说这话的时候面带讽刺。
这世界就是这么恶心,他要扳倒萧溟必须费尽心机,且胜负未定,而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做到。
夜风吹袭,“陛下恨萧溟?”
唐危不语,只是恨这个字到底还是戳中了他的心思。
半晌后才无奈道,“不愧是阿越姐姐,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毒。怎么,要化解我们之间的仇恨吗?”
晨越叹气,她没那么圣母,“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至于回家的法子我自己找。”
“果然是阿越姐姐会说的话。”
“你喊我阿越姐姐,也证明我们曾经有过情分,即便我什么都不记得,但你记得,那就请你看在这一份情分上,不要把我扯进来。”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直似笑非笑的男子再次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把你扯进来?又何须我将你扯进来,这场局因你而起,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该由你来解决。”
他终于收起脸上的面具,取而代之的是浸满悲伤的苦笑,“阿越姐姐,你回来的太晚了。”
你若早点回来,所有事情都会不一样。
一步步走近唐炎,萧晨越语气冰冷,“是活着不好,还是饭不好吃,觉不好睡?为什么非要用伤害别人来证明自己多优越?是我欠了你,还是你嫌日子过得太安稳?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唐炎啊,我们来,玩儿玩儿吧。”
唐炎凄厉的喊声划破夜色,漫长的黑夜也迎来了黎明。
而唐柔,永远的沉睡在了黑夜里。
唐柔的葬礼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算是停下。
晨越的院子很精致,一进小院子的门口就能看到墙边的一片梅园,梅园旁边是不知道连接何处的湖水,湖水边的假山旁有一座小亭子,蜿蜒的石子路通向房间。
宽阔的廊檐下放着精致的桌椅。
唐危就坐在廊檐下的椅子上望着梅林似笑非笑,这里的每一个物件和摆放细节都是萧晨越会喜欢的,他的丞相可真是个痴情种啊,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你早知道唐柔和唐炎会绑架我,对吗?”她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梅景。
“对。”
“你也知道唐柔会死,对吗?”
“对。”
“为什么不阻止?”他阻止了,唐柔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