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生死关头,那双杏眼就会染上幽凉的寒意。依旧平静,却裹杂了万千风华。杀伐果断间流露着不甚明显却的霸气。
好比此时,似笑非笑的嘲讽着萧溟的自不量力。
这样的萧晨越他只见过一次,在当初萧溟要登上皇位,她镇定自若的阻止时。彼时他就站在一旁亲眼见证了她是如何用一己之力让萧溟打消了登基的念头。
也就是这样的主人,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
不过....等他解决了凤玄和萧溟,还有那个碍事的墨儿之后,他就可以独享主人了。
哦,盛倾夜想起了一个人,然后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含笑的桃花眼犹带几分纯真,“你当初,是用这双手害主人流血了,对吗?”
玉罗刹忍着疼,试图将被他踩在脚下的手抽出来。而黑色锦靴的主人面色含笑的加重了力度。
“你,你疯了,我们是同伴!”
面目狰狞的玉罗刹哀嚎着。
“同伴?”他为这个词汇而觉得好笑,“可是,我的世界只分两种人,主人,和该死的人。”
除了他的主人,其他的人都该死。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不知何时晨越停下了对萧溟的嘲讽,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盛倾夜。
察觉到主人的视线,他回过头,朝着她绽开了讨好的笑容。“主人,等等哦,马上就好了。”
玉罗刹的手臂被扔下悬崖的那一刻,晨越觉得后背发凉。而始作俑者还笑眯眯的跟走到她面前,原本是想冲上来抱住她的,可是他犹疑的看了看身上的血,最后站定在原地。讨好的说,“主人,她害你流血了,伤害主人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晨越张张嘴,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视线便落在萧溟身上,“主人,你还没告诉娇儿该怎么处置这个人。他竟然用那么脏的手去染脏主人,娇儿都不敢的,他怎么敢呢?”
“主人,你说该怎么处置他呢?他竟然还试图要将主人当成玩具,真是不可原谅。”
“那依你看,该怎么处置他?”冷漠的杏眼盯着他,晨越在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主人,你生气了?为什么?是觉得我脏吗?我,我不脏的,洗洗...洗洗就不脏了。”似曾相识的话和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回到了上次重生。
那一瞬间晨越有些心软,可是想到眼前的人前一秒还挂着纯真的笑容施虐,下一秒就摆出这么一副既委屈又脆弱的表情,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心疼,也有恐惧。
“我没生气,我只是再问你要怎么处置他。娇儿,你说说看。”她甚至扯出了一抹笑容。
可他却不敢说话了。
低垂下头,长发遮去了他的大半的面部。
可萧溟却看得分明,他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似乎在说,都是因为他,主人才会生气。萧溟后背发凉,然而他现在身子虚弱无力,根本无力逃脱盛倾夜如同死神一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