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醉寻花反应快用扇子挡去茶水。
否则那杯茶就全倒在他精致的脸上了。
另一只手已经擒住了灰衣男子的脖颈,指腹触到了人皮面具的痕迹,眉头轻挑,眼底淡淡的杀机浮现,“你既是找死,那我便不好弗了你的意。来,先让爷瞧瞧是何方神圣。”
人皮面具扯下的那一瞬间,醉寻花脸上的笑容僵住,那表情活像是见鬼了。
晨越的杏眼凉悠悠的盯着他。
醉寻花眨了几次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是活人之后,松开了擒住她脖颈的手,起身离去。
晨越淡定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锭金子够普通家庭生活一年多了,她有些心疼那一杯被倒掉的茶。
走了没几步的人又拐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晨越旁边的凳子上。
唐危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就离开了。
“你不是应该去追我,然后给我一顿揍吗?”醉寻花摇着扇子,发觉那扇子上有茶渍,便嫌弃的扔到桌子上了。
“娇儿在哪儿?”忍着心里的怒火,若不是心里记挂着这个,晨越现在就已经扑上去手撕醉寻花了。
“我要是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宰了我?但你若叫声好哥哥,我就送你一份大礼。”醉寻花略带痞气的道。
醉寻花望着底下和清越谈笑风生的唐危,良久没得到晨越的回答,抬眸看去,四目相对。
那双杏眼也只是望着醉寻花,眼尾都扫上了绯红,几乎可以看到眼底氤氲的泪水,晨越握着杯子的手几乎要将杯子捏碎。
她在忍耐,忍耐着自己要到了临界点的崩溃。
醉寻花也正经起来,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给你的信上不是说了吗?叫声好哥哥,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娇儿到底在哪儿?”
“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怎样能回你的世界。”
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晨越的脑海里炸开,她真的还可以回去?
“我不敢信你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良久后晨越出口的话已经染上了哽咽。
醉寻花望了她半晌,最后抬手覆上萧晨越的发顶,“你可以信我,这次不会骗你。”
醉寻花的声音很好听,像极了温水,不经意的时候就熨帖了晨越的心口。
尤其他温柔低语的时候,便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可以抚平内心所有的创伤和委屈。
“这些年你受苦了,但八年来倘若你真的面对危险,我一早就将你带出来了。抱歉。”
正常人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会觉得感动,因为他的表情是那么心疼,语气是那么温柔真挚,认错的态度又是那么的诚恳。
然而晨越刚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说出口的话也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