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踱步到她身后,下巴搁在晨越的肩膀上。却被女子无情的推开,嫌弃的拍拍被他碰到的肩膀。
“啧,小晨越,你可真过分。我带你出宫你叫我一声好哥哥,这不过分吧?”
“哎哎,你干嘛去?这大晚上的可别是去给我找帽子戴。”
晨越太开心了也懒得跟他计较,“我去宫里接安宁,然后去找安乐,我说好了要带他们一起生活的。”
司月怔了怔,月头下隐在黑暗里的脸晦暗不明,“别去了。”
“她们不要你了。”
晨越怔住了,表情实在是有些委屈。“骗人,安宁才不会不要我。”
她们说好了要一起生活的,如今她终于逃出深宫大院,终于能够山高任鸟飞了。她自然要带着那两个人好好享受生活。
司月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真的,安宁要我告诉你,不要找她,否则她会心里很不安。”
委屈的表情更甚,其实自她醒来不久身边就就下了安宁和安乐,这半年多来他们每天朝夕相处,自然也产生了感情。因为没有任何记忆,总觉得自己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虽然她表面嘻嘻哈哈的,可是一到夜晚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惊醒。
因为她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茫然,无助以及恐惧,却也无处宣泄,所以那些负面的情绪就化作了一场场真实而又残酷的梦境,折磨着她的神经。
白日里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和阿晨斗法。
后来安宁知道了,就守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的安抚着她。
在晨越心里,早已经将安宁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明知安宁是别人派过来监视自己的眼线,还是什么都没说,依旧很真诚的对待安宁。
因为安宁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和关心,她打心眼里觉得安宁不会伤害自己。
晨越现在有一种自己是被抛弃的小宠物的感觉,特别的难过和不甘心。
即便不太相信司月的话,但还是被那种可能性伤到了。
司月觉得很不妙,因为看到萧晨越那副被抛弃了的受伤模样,竟然忍不住想要去抱抱她,而且心底深处有一种难言的情绪正在发酵,垂在身侧的手也缓缓的紧握成拳。
可晨越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狐疑的看着司月,“安宁就算要离开也会亲口跟我说的,你是不是骗了我?”
司月道,“是,我骗了你,其实你的安宁说过段时间她会来找你,让你安心的在这里等着。”
司月面不改色的说着谎,为什么说谎呢?因为他明白,这段时间将会是最后的平静生活。
“你看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是安宁拜托我布置的,你不觉得眼熟吗?”
皎洁的月色下,晨越看着院子里的画面,唇角勾起了笑容,眼熟。
因为是她曾经跟安宁描述过的画面,甚至廊檐下有躺椅,院子里的两棵树下架了一个秋千的细节都一模一样。
她瞬间阴转晴天,脸上灿烂的笑容让司月不由得也笑起来,可是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安,万一哪天萧晨越知道了真相,或许会恨死他的。
农村里的婚礼虽然简朴,但是该有的宴席和婚礼步骤也是有的,干净整洁的院子里张灯结彩,门口和屋檐处都挂满了红灯笼,院子里各个角落都站满了人,婚礼主事人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者,在和身边人商量些什么。
男人们出力气摆置宴席,搭上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