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低笑,“阿越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所以阿越别哭了,不然我是真的会心疼死的。”
一听这话晨越就立刻停止哭泣,害怕的抹干眼泪,“那,那我不哭了,你也不要死。”
“阿越,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娇儿要说什么?”
男人顿了片刻还是将怀中人交给了醉寻花,换了一个怀抱的女人紧紧揪着娇儿的衣襟,眼泪又要掉下来,可是一想到刚才娇儿说自己哭,他会心疼死的。
晨越就抽着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
“娇儿。”
软软懦懦的声音,如同一个猫爪子在轻轻挠着娇儿的心尖儿。
柳清风已经被赶出去了,晨越死拽着娇儿的衣襟不肯撒手,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娇儿。
“娇儿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娇儿来不及否认,就被她急匆匆的打断了。
“是不是因为我太笨了?我,我、我会学着聪明的,我以后也会少吃点,我会听话,我不会哭咳咳咳。”
说的太急,倒是把自己给呛住了。
无奈的覆住晨越的手,“不是,阿越,你先跟他走,这段时间我很忙,等我忙完了会立刻接你回来的。”
唐危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幅画面,晨越的上半身待在娇儿的怀中,一只手紧紧勾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死死拽着娇儿的衣襟不撒手,腿弯处放着的却是醉寻花的手。
晨越在祭司府待着的第二天晚上,醉寻花在晨越的房间里陪着晨越,因为她昨天趴在床上睡不着,所以早上就顶着黑眼圈,醉寻花得知原因就在房里陪着她。
但她还是害怕,唐危和娇儿都不在身边。
小房间内,醉寻花安坐在圆桌边,桌子上的烛火一晃一晃的,在他身上洒下明明灭灭的光,房间内格外的静谧。
窗外依稀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假山流水,还有树梢顶上的月亮。
因为醉寻花的存在,晨越更不敢睡了,但也不敢主动找他说话,只能抱着小被子缩在角落里,黑白分明的杏眼望着醉寻花。
她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僵硬的躺在床上,所以她现在身上很酸,但她不太敢动。
醉寻花叹了一声,“你不用怕我,快睡吧。”
晨越不说话,但还是没有睡,她甚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眨眼后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就跟鬼片里的鬼本来在远处,一眨眼就出现在你眼前的效果一样。
“你...为什么会怕我?”为什么不怕盛倾夜,不怕唐危?她对别人也会害怕,但最多是一点小恐惧,可是对自己却是怕的恨不得躲到天边去。
晨越不敢开口,害怕自己一开口就哭起来,她不想让娇儿心疼,即便现在娇儿看不到。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会送你回到娇儿身边。”
这个诱饵足够晨越上钩,有些懦懦的说,“你不会诳我吧?”
柳清风最喜欢诳人,尤其是诳她。她害怕醉寻花也跟柳清风一样。
醉寻花倒是笑了,看来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又或者是如今心智不全,对他的戒备心都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