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站满了黑衣人,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者坐在院长办公室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双手交叠在拐杖龙头上,眼神锐利清明,如同蓝天上捕猎的雄鹰一般,周身都裹着沙发果断的气息。
“开个价吧。”
老者率先开口,虽然上了年纪,可依旧能看出老者旧居上位睥睨众生的王者霸气。
坐在老者对面的正是晨越,晨越的眼神落在那张没有写数字的支票。
盛家。
盛淮惟。
盛倾夜。
她从来没有想到两个人会是叔侄的关系。
盛淮惟是侄子。
盛倾夜是叔叔。
很多年前夺走了苏婉儿清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老者。但并非是老人为老不尊,看上了苏婉儿的那类狗血情节,而是老人当时刚好被算计了。
恰巧苏婉儿进了他的房。
倘若这样的情节放在一个和苏婉儿年纪相仿的人身上,那估计就是霸道总裁和小娇妻的故事了。
可苏婉儿和面前的老者差的年岁不是十几二十。
周边站满了黑衣人,不苟言笑的充当雕塑,而盛淮惟则站在老者的身后。
大家族里人员复杂,更何况是盛家这样的百年望族,其分支众多,而盛淮惟的家庭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能继承盛家话事人位子的,只能是本家长大的孩子。
如今本家已经有了两个的预备继承人,而因为盛淮惟找回了盛倾夜,所以也会被带回本家,而盛倾夜,也将被带回本家作为继承人的预备军一员。
晨越望着那一张支票,老者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让她自己随意填。
说实话,倘若是以前有这样的机会晨越绝对不会犹豫,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不会跟钱过不去。
更何况,这钱不是她偷来抢来的,而是别人作为谢礼给她的,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可是晨越的手抬不起来,最后杏眼望着老者,“是不是我签了这个以后,就不能再见他了?”
“支票随你填。”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他吗?”大家族里的斗争可以媲美宫斗剧了。
晨越不知道原来的走向娇儿有没有回到盛家的本家,倘若是成年后的娇儿,晨越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没什么可担心的,娇儿有自保的权利。
可是如今的娇儿没有。
她无比担心,自己的娇儿被带回去之后,会面对怎样的腥风血雨。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这是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钱。”老者提醒。
晨越又问他,“如果要作为盛家的继承人,是不是能者居之。”
两个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四目相对,老者望着晨越那双平静的眼睛,他见过很多人,为权利动心的,为金钱卑躬屈膝的,为了物质甘愿成为奴仆的。
自然也见过两袖清风,不为钱权折腰的正义之人。
晨越这样的,说实话无甚出彩,所以他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他的人生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