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萧晨越的心口插着一把刀,而握着刀的女人似乎还嫌不够深,想要更加用力的把刀刃戳进她的身体。
萧晨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愣是把柳清风推开了。
将原本该戳进他身体里的刀刃,堵在了自己的心口。
“去死,去死,都去死吧!”苏婉儿疯狂的嘶吼着,眼中装满了疯狂。
柳清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经飞奔过来抱住萧晨越,一脚踹开苏婉儿,下一秒苏婉儿就被几个黑衣人给制服了。
晨越这会儿特别的清醒,闻到熟悉的香味之后眼眶通红,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那双杏眼更是含了千言万语,用最后的力气抓紧了来人心口的衣服,却来不及说一句话意识就陷入了昏迷中。
萧晨越的脆弱只会呈献给特定的人看。
晨越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侧躺着一个男人,双眼紧闭,一只手还搭在晨越的腹部,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脖颈圈着她。
医院的贵宾病房床很大,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晨越看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红了眼眶,与此同时床上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阳光微微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本能的抬手抱住他,晨越瞬间哭的泣不成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这具身体死了之后,她就真的死了。
晨越其实害怕死亡的,没有人能真的无惧死亡,只是于他们而言,有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输的。”
“娇儿....”抬手覆上他的脸,晨越又想起在地下室看到少年娇儿的画面,眼前的人风光霁月,便是风华绝代这个词,在他身上也毫不夸张。
可便是这么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曾在地下室遭受了折磨,不知痛,不知悲,不知喜乐,麻木的如同一只木偶。
他在隔壁和自己亲热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明明知道小时候的自己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却是闭口不提,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是不是此时此刻,少年的娇儿还在承受着苏婉儿的折磨?
她当时震惊的甚至打不开铁链,他如同一条狗一般被束缚着。
或许还不如狗,并不是每条狗都会被带上锁链。
宠物狗会得到主人的喜爱和照顾。
可他得到的是无止尽的折磨。
“我,我打不开,我打不开链子。”晨越终于还是爆发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在隔壁的地下室。“
“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面对苏婉儿的。”
“娇儿,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去救你。”
她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眼前的少年,让她格外的心疼。
最后只能不顾伤痛,歇斯底里的哭泣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阿越,还记得我说过吗?”他抚摸着晨越的头发,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神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看到小时候的我,你会后悔的。”
因为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萧晨越的身边都必须是他盛倾夜!
天崩也好,地裂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