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点头,“说说看。”
“我只问你一次,”沈听肆的表情忽然变得格外认真,“所以,跟哥哥说实话。”
扁栀:“……”
这是从王珍跟林决结婚后,沈听肆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哥哥。”
这是个从前很熟悉,后来很陌生的称呼。
“你、对欧家那小子,还有感情么?”沈听肆小心翼翼。
扁栀闻言,面色淡了几分,她静静看着沈听肆。
他继续说:“如果,他回头,你、会不会给他机会?”
扁栀懂了,沈听肆的重点落在后面一句话上。
对于她来说,这不是多么严肃的问题,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不能坦诚回答的。
扁栀启唇。
还不等开口,身后有人喊她,“扁栀,昨天那个病患,强脊椎的那个找你。”
扁栀点头,指着中医院的方向,“那我进去了。”
沈听肆点点头,撑了撑眼睛,很纵容的说:“好。”
扁栀往回走,要进门时,转过头。
发现沈听肆还站在刚刚的墙角处。
日头渐大,阳光落在他身上,地上拉了很长的一道影子。
他低垂着头,脊梁下压,看起来乌云笼罩,不太开心。
“沈听肆。”扁栀顿了顿后,喊他。
他抬起头,眼底的怔愣还未消失,嘴角却习惯性的挂上微笑,“嗯?”
“没有感情。”
“不会回头。”
沈听肆呆住。
直到日头挂到正中央,他才恍然,扁栀是在回答他刚刚的问的问题。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拉大。
知晓她听不见,却还是重重的“嗯”了声。
扁栀进入中医馆,欧皓已经等在诊室门口了,他乌黑的脸上带着欣喜。
“扁大夫,我,真的不怎么疼了。”看书溂
扁栀点头,把脉后,开了药方,然后给他针灸疏通血脉。
针灸的过程中,小李无聊过来晃荡。
在看到欧皓的病况后,惊呼了一声,“你这病之前没治疗?怎么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欧皓神色一滞,然后带上掩盖不住的滔天愤怒。
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家里有产业,父母去世的早,家产全权给了堂哥堂嫂,后来我堂哥去世,一切都落在我堂嫂手里,中间公司出了问题,我侄子女朋友施以援手,公司起死回生,侄子女朋友就把我赶出来了,说公司重新洗牌,一切资产与我无关!”
“可我知道,不是公司股份洗牌!是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担心我去告发她,才把我赶出公司。”
“我原本想着回去揭发一切,可没钱治疗,我的病况也越来越严重,一度瘫痪到街边乞讨的地步,后来是吃着止疼药,才勉强能稍微走几步路,这么回去,只会叫人觉得我是落魄不堪,回去污蔑!怪只怪我自己身体不争气,被人设计,还无力反击。”
“不过我现在有信心了,等到我好了,我要回去,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小李听着豪门恩怨觉得有趣又好奇,于是问,“什么秘密?”
欧皓:“当初对我侄子公司施以援手的,压根不是他那个女朋友,而是,另有其人!”
扁栀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就听见欧皓最后这几个字。
她微微一笑,将针灸从欧皓后背取下,边随口问,“你们在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