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睡了一觉起来。
她下楼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岁淮房间的方向。
没有动静。
她下楼,看到了李婶。
李婶也十分“顺嘴”道:“岁淮少爷我早上瞧见了,跟我交代了一声,说,要出国参加一个商业颁奖典礼,怕吵你睡觉,赶飞机,就先走了。”
岁淮???
什么时候叫的这么亲热了。
李婶是这个家的老人了,她性子冷,待人也疏离。
即便是之前对待林野跟沈听肆,也是林总,沈总叫的寡淡。
岁淮???
什么情况。
李婶倒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扁栀的困惑,笑着道:“谁对您是真心好,谁是虚情假意,我一眼就看的明白,对待自己人,自然是好热情款待的,对待外人,礼貌疏离,这是常理。”
扁栀:“……”
哦。
自己人。
扁栀没解释,坐在餐桌上吃饭,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白粥。
“哎——”
“这么大个家,”李婶在这一刻仿若幽灵,“也没个男人,冷冷清清的,多么缺少阳刚之气?”
扁栀怔怔抬头,见李婶看着自己笑,“?”
“小姐,您说,这个家里,要是有个男主人,该多好啊,再要个孩子,您说,是不是家里也就热闹起来了,否则,这么大一个房子,说话都有回应,偶尔想想,也觉得挺没劲的是不是?”
方圆百里。
也就李婶能说出这寸土寸金的独家独院的公馆住着没劲的话了。
扁栀明白李婶什么意思。
她轻轻叹息了声,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岁淮平日里坐着的位置。
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脑补出周岁淮弯起狐狸眼,笑的灿烂的模样。
她的眼神暗了暗,收回视线。
李婶在一边看的着急。
“小姐。”
“真不是我在这里瞎着急,周少爷之前去哪里都会当面跟您说的,今天却例外了,而且,他活动的时间明明还早,为什么赶着离开?”
扁栀:“您怎么知道,他活动的时间还早?”
李婶指着空旷的客厅里的那台超大挂墙电视机,“早上新闻说的啊,说岁淮少爷当选年度最优秀商人,于晚上在商业晚会上授予奖杯,岁淮少爷从前不是从来不在意这种活动的么?这次却这么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