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太知道亲爹什么德行了。
在商场这么多年,权威是有的,话语权是有的,总是端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可偏偏在他最希望拿捏的亲家那里,失了面子,如今出了事,要叫他服软,那可不比登天还难?
不就是想冷着脸,继续摆谱,让别人上赶着给看病?
周岁淮一进门,周国涛果然提了要求。
周岁淮倚靠在门边,双手插兜,好潇洒,“不好吧?这前头你刚刚跟人吵完架,那份离婚协议,还在你书房里头摆着,我这又给人打电话,你不怕扁栀会认为我对她还有什么心意啊?给人照成误解,多不好呢?”
周国涛冷笑了一声,看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儿子,“呵呵”两声,“是么?我看你是巴不得吧,得了,别跟我这卖乖,赶紧打电话!”
周岁淮一脸为难,“真打不了,我打了,人要是要求的不离婚,那我咋说?”周岁淮两手一摊,问周国涛,“你说,我咋回?”
“你放屁!”周国涛怒了,“她就不是那样的人!你好言好语的,她性子软,肯定会回来,即便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肯定会回来。”
周岁淮点点头,“这,我不好说,但是你也知道,上次闹掰挺难堪的,我打电话过去,得先赔礼道歉吧?得说点好话吧?得给人递个台阶吧?扁栀自己是好说话,那后头站一堆人呢,没个说法,人能同意她回来?霍家那几个财狼虎豹,你也见到了,不是那么容易松口的。”
周国涛垂眸一想,心里觉得憋屈,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愿意求到扁栀的跟前去,“那你说怎么办?”
“我啊?”周岁淮垂眸看地板,无聊的玩手指,“那我可不知道呢,我只知道,这中医望闻问切都靠技术,那人吃五谷杂粮,也讲究个心情好不好,今天心情不好了,那即便人回来了,也是百搭,真给了我面子,随便给你开个药,你吃了,没效果,你说,这怪谁?这整个A城您都看遍了,这成绝症了,这可不好玩。”
这“绝症”都出来了,周国涛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我还得哄着她高兴》?”
周岁淮:“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随口说说么?”
周国涛冷眼看他,“呵呵,最好是!”
话到这里,周岁淮的电话忽然响了,他的眸色一下子就变了,从混不吝变成了温柔入许,周国涛看自己家儿子那熊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心里想,正好,台阶自己来了。
他只见过周岁淮对扁栀这个神情过,这个电话一定是扁栀打过来的。
“喂,”周岁淮接起电话,“声声么?”
周国涛:“……”
“嗯,在我爸这呢,有事?”有事两个字,尾调轻轻的扬起,可别提多温柔了。
周国涛眼皮直跳。
md!
下辈子生条狗都不生儿子了!
之前叫周岁淮换人,他死不同意,现在节骨眼上,他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