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钦是来……拼车的吗？”楚云颂想了想，又继续道，“凤府有些远，凤相今晚准备住哪儿？”

“借住陛下行宫。”

楚云颂这回确认了。凤相这果然是来拼车的。

只是这马车简陋，哪里比得上凤府的马车气派。

“好巧，那我们一起回去。”楚云颂道。

凤钦似乎是有些疲惫，头后仰，微微往后靠，闭目养神。

楚云颂没话找话说，“凤相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她神秘兮兮地道，“那人明明在和我们说话，可这箫声却是不绝，奇了怪了。”

楚云颂身体向前仰，看见凤钦闭着的眼皮很薄，映衬着月光像是透着青色的血管。

他没有说话。

这么快睡着了？

楚云颂略感失落。

“他手中的不是箫，是玉笛。”凤钦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楚云颂吓一跳。

“可这明明是箫声……”楚云颂越是说到最后，声音就越小，毕竟到最后，她也不太坚定了，“为什么？”

凤钦言简意赅，“不止一人。”

“真正吹玉箫的人不是他？”

楚云颂回忆了一遍。若真是那人吹的箫，玉箫离嘴过远后，又怎么吹得起来。

除非他持的是玉笛，真正吹玉箫的人，从头至尾都没有现身。

马车快到行宫时，楚云颂还是没忍住问道，“凤相和那人有什么渊源吗？”

马车停下，楚云颂死死地盯着凤钦，眼看着他慢慢地睁开眼，眸光平静。

“都已过去，现在的臣与他们，再无瓜葛。”凤钦下车。

等了一会儿，楚云颂才跟着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