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楚云颂没想到的是，红豆在第二天就回宫。

“红豆，你不用急着回来，”楚云颂道，“蒹葭的后事需要操办，要办得风风光光。”

楚云颂给红豆的钱，足够让蒹葭风光大葬。

红豆跪在楚云颂面前，“是李明光，凶手是李明光。”

见女帝没有回应，红豆执着地重复道，“一定就是李明光，是他害死了蒹葭。”

这次彻查处置了一批宫人，楚云颂给了红豆一份详细的名单。上面是涉事的宫人。

也查过李明光，但什么也没有查到。楚云颂理解红豆迫切想要找出杀害蒹葭的凶手的心情。

“红豆，你冷静一点，”楚云颂放缓语速，等红豆扫一遍名单之后，和声道，“我也为蒹葭的死而痛心，但这件事，真的查不出和李明光有任何的关系。”

红豆一直垂头看着地面，说话声越来越低，楚云颂想凑近去听。

红豆躲开，跑了出去。

“红豆！”楚云颂叫她，她也不应。

听凤钦教习时，楚云颂心不在焉的，凤钦的三句话，她都听不进去一个字，右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才发现好像很久没有听到凤钦的声音了，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发现凤钦无声地看着自己。

凤钦的目光很平静，楚云颂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弱弱道，“我都在听的。”

“臣最后一句所说的话，出自哪里？”

楚云颂连最后一句话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是知道来处了，自暴自弃道，“不知道。”

“陛下忧思甚重，还是在想湖中女尸一事吗？”凤钦道。

楚云颂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件事就像是石头梗在她的心头，怎么也放不下来。

加之红豆自己跑出去，楚云颂也担心红豆想不开，跳湖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