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晚了,楚云颂推开了门。
装满茶水的茶壶掉落在地上,茶水倾洒出来,床榻上有人,那竟然是……
楚云颂惊讶地念出一个名字,“巫马和硕?”
短短几日不见,巫马和硕形容枯槁,脸色惨败,艰难地伸出手想去够床头柜上的茶壶,结果碰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护住胸腔。
他的手没有烫到,他要护住的是胸腔,看得出来那里剧痛无比,让楚云颂想起了辛歧蛊毒发作的情形。
“余毒?蛊毒?”楚云颂想到了很多,烧死的那个死囚感受剧痛的位置在小腹,而非和辛歧一样的胸腔。
那瞬间,楚云颂涌起诸多猜想,舒朵冲进来,神色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楚云颂深吸一口气,“舒朵,是那样吗?”
“大周的皇,没有时间了!”舒朵尖声道,“蚕王蛊已经失控了,它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暴躁,很快就会饱食辛久当的血肉,那个可怕的恶魔不能再留在辛久当的体内了!”
舒朵的话证实了楚云颂的猜想。
“你是要把蚕王蛊引到别人身上吗?”楚云颂试着和激动欲狂的舒朵沟通,“我能把别的死囚交给你,但辛歧不能。”
“没有用的!”
舒朵烦躁地在巫马和硕的床前走来走去,铃铛声越来越刺耳,其中夹杂着巫马和硕隐忍的痛苦闷哼。
“引蚕王蛊的办法只有辛久当知道,知道这个办法的人也只能用自己来饲养蚕王蛊,辛久当骗了你,骗了我,骗了大家所有人!”
楚云颂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沉默下来。
“大周的皇,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舒朵停了下来,铃铛声也跟随停下,停顿之间的片刻,巫马和硕的声声闷哼尤为清晰。
“大周的皇,前宿主的血对于蚕王蛊来说是最美味的食物,这个魔鬼会爬回原本的地方,所以把辛歧带给我们吧,本来就是辛久当救了他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