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凤钦开口，带着隐约难察的低沉沙哑。

白皙修长的五指紧紧扣住楚云颂的手腕，手背弓起一道弧度，用力之大，青筋暴起。

却是虚拢扣住楚云颂的手腕，将力道都卸在白玉石扶手上。

凤钦的身量很高，二人靠得极近时，楚云颂需要微微仰头，才发现看上去一贯清冷散漫的凤钦眼眸中，那双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透着几分凌厉的审视，像把寒芒出鞘的刀刃，刮过楚云颂的眼眸。

楚云颂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有点凉飕飕的，“怎么了？”

她的声音又软糯又无辜，睁着的双眼就像是小鹿般纯澈，一脸茫然，有些掩饰不住的慌乱无措。

凤钦的手渐渐松开。

楚云颂赶紧把手缩到身后，生怕再被凤钦制住。

回想起方才，她挣了几次都无果，凤钦虚拢的掌心当真是硬如铁石。

那一瞬间，所有的秘密都像是无所遁形。

楚云颂缩回后面的指腹磕碰到白玉石石壁，微微刺痛让她后背一瞬僵硬，又施施然地把手拿出来看。

女帝割破的指腹血已经凝固，缓过来之后，也不再疼，就是一道小伤口，斜斜地横在食指指腹中央。

“陛下。”凤钦的语调又慢又低沉。

楚云颂：“啊？”

啥事？她一脸疑惑不解。

凤钦抬起手，修长的五指微张，拢住楚云颂仅伸出食指的半拳。

他的掌心宽，轻易就拢住楚云颂下意识就握拳挣脱的手，再轻而慢地挑开楚云颂的食指。

那股玉石渗透人心的凉意，让楚云颂微微战栗。

他看着那道伤口，双眉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