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筠看向梁实家的,一笑道:“就你梁家嫂子最聪明伶俐,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去吧,我很快就走了,要捎东西可得抓紧!”
梁实家的走了,花寒筠的脸『色』变得阴沉,翠红收拾妥当凑过来道:“二『奶』『奶』,我们什么时候走?”
花寒筠狠狠跺跺脚道:“这个陆铮,真是自己要找死呢,当三老爷是内宅的『妇』人么?倘若低调一些,出去避着一段时间,让你二哥多在家里给他周旋一下,就算是要遭罪,也还有机会保住『性』命。现在他这做派,不是求死又是什么?”
翠红直愣愣的盯着花寒筠,一脸的『迷』茫,她慢慢凑到花寒筠的身边,压低声音道:
“铮哥儿死了不更好么?『奶』『奶』您一直就恨他不死呢,现在还替他担心了么?”
“嘿,你这个丫头啊,伶牙俐齿的挖苦主子的本事见涨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呢!我这是替姐姐忧心,好好的张家大『奶』『奶』,张家不能住,只能住道观,你说她是遭了什么孽啊?”花寒筠轻叹一口气:
“铮哥儿还未成年,可偏偏大『奶』『奶』就看上他了,要是铮哥儿就这么没了,姐姐下半辈子估计也过不下去了!”
花寒筠嘴里说着柳纨,翠红却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她心中只觉得奇怪,二『奶』『奶』和陆铮可是死对头,现在还替陆铮担心起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儿?真是为大『奶』『奶』么?
花寒筠这边心神不宁,下午时分主仆乘马车出了张家直奔清虚观见柳纨去了,而三房那边,三老爷张承北又心急火燎了一天。
他让梁实放手去干,可是陆铮却不见踪影了,任梁实怎么找,也找不到陆铮去了哪里,这小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等花寒筠从清虚观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对梁实家的道:
“你们家的男人也真是好笑,他要弄死陆铮,还指望陆铮等着他么?就是一头猪,看见了杀猪的屠夫也知道大事不妙,要挣扎抵抗一番,更何况铮哥儿那样伶俐的人?”
就这样,两三天梁实根本找不到陆铮去了哪里,满城找人都空手而归,他天天挨骂,回头只能说:
“三老爷,我说过这姓陆的狡猾得很,不好对付。他敢骂您,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看现在动手时机已经错过了!”
张承北一听梁实这话,差点气晕过去,他破口大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话?他躲着就拿他没办法么?他除非是想和陆家脱离关系,做那不忠不孝之徒,否则他休想逃!”
“哎呦,我的三老爷,他命都没了,您还想用这些什么忠孝的大道理来『逼』他出来?这世界上有这么傻了人么?
这小子了不得,我估『摸』这时候他逃离扬州了都有可能!嘿,早知道这样,听我的早动手,哪里有现在这般局面?”梁实后悔莫及,自从他和陆铮在观景山结梁子之后,他就对陆铮恨之入骨。
这一次老三爷回来,他本来指望着借这个机会一是报观景山之仇,二是解决了陆铮,在家里算是立了一功,老太太赏识,说不定他还能更近一步呢。
现在陆铮不见了,在他看来,这小子肯定逃了,难不成为了灭这小子,他还能带人去江宁去么?
张承北听梁实这么说,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恼火。他让梁实先回去,梁实走后,他心头的一股邪火实在没地方发泄。
他的秉『性』是喜欢摔东西,可是家里的东西刚刚被他摔了一次,内内外外的摆件都还没来得及重新置办呢,他想摔东西都不能得逞。
再加上,林夫人的刨爪功夫,也让他心有余悸,他也不敢真失去理智,在家里大肆闹腾,就这样,他一个人闷在书房,真是憋到了极点。
最后,他脑子里灵感一闪,想到了张敬给他说那个女人,他的心思一下就活分了起来,他在画舫上的相好不算少,可是这个王翠红却是最让他喜欢,最难忘的,憋了这么多日子,也该释放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