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忽然带回来噩耗竟然是关于三老爷张承东的,院子里全是女眷,听到这个消息无不『色』变。
三老爷被人打了?而且还被打得快没气儿了?谁干的?扬州地面上,谁敢动张家的人?
“老太太,老太太,快叫郎中,老太太晕过去了!”张母年纪大了,哪里经受得住这种噩耗,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都别慌!袭香,你快去叫二老爷,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花寒筠大声道。
她瞅了一眼跪地的梁实道:“梁实哥,这个时候了,哭哭滴滴有什么用?快把三老爷安置好,然后立刻去请郎中过来!”
崔大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赶过来道:“二『奶』『奶』,这一些我都安排好了,可是一品堂说了,三老爷伤势沉重,他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保住他。
奴才和梁实这是碰到了天大的事情,哪里敢做主?如不是这样,怎么会半夜惊动老太太?”
张承西这时候都准备要睡觉了,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一时也慌了神,他急匆匆的感到老太太院子这边,问清楚情况,他勃然变『色』道:
“好啊,这个宋三杠还真是和我张家卯上了,行,这一次我不弄死他,我这个‘张’字反着写!都守在这里干什么?女眷们都回去休息去,三婶娘,你也别哭了,我们一起去一品堂那边看着!”
张承西作为一家之主,他发话了,大家都有主心骨了,女眷们都散了,张承西率领林夫人还有崔大等一群人出了西门,直奔一品堂。
老太太晕过去了,也被抬到了一品堂,今天晚上,对张家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花寒筠从老太太院子里回秋桂园,她一颗心还在“噗通!噗通!”的跳,她才不会相信张承北这次出事是一次意外呢!
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张承北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等着他要对付陆铮的时候,就出这样的事情,这怎么可能?
可是以花寒筠的脑子,她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陆铮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花寒筠最近打探了一些消息,听闻张承北找的对付陆铮的人就是这个宋三杠,现在,宋三杠没弄死陆铮,反而把张承北差点给打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红看到花寒筠的神『色』,便知道她有事,忍不住问道:“『奶』『奶』,发生什么事儿了?”
花寒筠将嘴凑到翠红耳边,压低声音道:“张承北差点被人打死了,老太太晕过去了,二叔带着人去了一品堂呢!”
“啊……”翠红惊呼一声,瞪大眼睛盯着花寒筠,道:“这……这……这怎么……”
“这个姓陆的真的是个狠角『色』,我的乖乖,狠得狠啦!”花寒筠道,她模样咬牙切齿,神情却十分的轻松,反倒像是非常高兴一般。
翠红怔怔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花寒筠说的事情实在是太玄乎了,怎么可能呢?张家三老爷在扬州是何等存在?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打他?而且是下死手?
就在她疑『惑』间,外面婆子的声音响起:“哎呦,二爷回来得这么晚啊?”
翠红一听二爷回来了,连忙道:“『奶』『奶』,我去给二爷泡茶去!”
翠红走了,张敬踏步进入正厅,花寒筠神『色』已然恢复了正常,他端坐在圈椅上,装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冷冷的道:“哎呦,敬二爷今日个回来的可真早咧,这光景了,为什么不干脆回来吃早饭?你这时机选择,可是让下人们为难了呢!”
张敬盯着花寒筠,然后环顾四周,像做贼似的凑到花寒筠身边,压低声音道:
“花姐儿,你今天晚上没出去么?家里怎么这么安静,没什么动静么?”
花寒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跟你说事儿了,你少给我扯开话题,你说说,今天这么晚都干什么去了?”
“不是……”张敬咽了一口唾沫,道:“花姐儿,你听我说,今天晚上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三叔被人打了,很严重,据说是骨头都被人打折了。我这心里怕啊,这不就一直在外面……”
花寒筠盯着张敬,道:“无缘无故的,三叔怎么会被人打?你老实交代,这事儿是不是铮哥儿干的?”
“啊?”张敬惊呼一声,笑道:“花姐儿啊,你当陆铮是什么人?他有这等本事么?你想多了,这事儿嘿,说起来好笑,我也是刚刚听别人说的……”
当即张敬便把张承北被打的经过原原本本给花寒筠说了一遍,无非就是张承北睡了宋三杠的姘头,惹宋三杠发了狠云云。
这一次张敬学乖了,口风紧得很,绝对不松一点口,经他这么一说,花寒筠又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