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皋道:“小静,你的身子骨儿可一定要注意,你就是爹心尖尖上的一块肉,倘若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爹我这一辈子死都不能瞑目了!”
戴小静咯咯一笑,心情似乎很是高兴,嗔道:“爹,您说什么话呢?女儿怎么会有三长两短?我还想看着爹爹您长命百岁呢!宋叔,您说是不是?”
一旁的宋福儿忙道:“小姐吉人天相,老爷定然能寿比南山,这是好事,喜事,以后世世代代都能将这件事传为佳话呢!”
戴小静道:“爹,您听宋叔说的多好?所以啊,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身子骨儿也不似小时候那么弱了,这些天我天天都吃很多饭呢!脚下步子也轻快了,精神头也足了,咳嗽也不似以前了呢!”
戴小静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话,瞧上去就能让人感觉到其气质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往的她,任何情况下看上去都像个病秧子,哪里有现在这般开心活泼?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戴皋肯定会喜出望外,然而他一想到宋福儿说的那事儿,再看女儿这样的转变,他越来越觉得戴福儿所说的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这让他感觉很难受,很怪异,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作为一个父亲,他真把戴小静当成自己的心头肉了,他从来没想多有一天戴小静要长大,要离开他,要嫁做他人『妇』呢!
一夜之间,这些问题都接憧而至了,有那么一个他从来没想过去正眼瞧的小子,竟然想偷偷『摸』『摸』的把他的女儿给拐走,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无法保持冷静,无法将自己平日的本事发挥出哪怕丝毫来!
戴小静今天的话很多,以至于让戴皋都难以『插』上嘴,而平日这样的情形恰恰相反,父女两人一起坐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实在太晚了,戴皋才让人小心翼翼的护送着戴小静回自家院子。
戴小静一走,戴皋整个人像瘫软的皮球一般委顿在了交椅上,一旁的宋福儿站立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戴皋,惹出无妄之灾来。
“福儿,这件事你怎么看?这个姓陆是你见过,他究竟有什么本事,你现在给我说说?”戴皋道。
宋福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陆铮此子,年方十八岁,陆家庶子,从小便不受主母待见,十四岁……”
宋福儿早有准备,陆铮的履历经历他暗中已经搜罗得清清楚楚,而且倒背如流,戴皋问起他,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讲陆铮的一切都向戴皋说得清清楚楚。
戴皋闭目养神,听得十分的仔细,每个细节他都特别的关心,时而打断宋福儿的话,问“张家既然是张夫人的婆家,看来这个女人是生了害他之心?”,又说“姓陆的小儿,小小年纪,这些阴谋诡计都是跟谁学的?他能屡屡逃离危险,还真是命够硬……”
大约花了半个时辰,宋福儿才将陆铮的事情,事无巨细都给戴皋说清楚了,陆铮眼下最有名的是他的诗词,陆铮的经典诗词包括《临江仙》、《水调歌头》、《咏梅》等等,宋福儿将这些诗词都抄录了下来,现在都一一的拿出来给戴皋过目。
其实,这些诗词在京城流传已经极光,尤其是在年轻才子中,陆铮拥有的粉丝拥趸真的很多,但是戴皋可是当朝宰相,他每天面对的事务极其的繁忙,平日他哪里有功夫去关心诗词一类的东西?
戴皋将陆铮的诗词读过,轻轻的哼了一声道:“狡诈之人都善于伪装,这个姓陆的小子,仗着自己能写几句歪诗,便想着胡作非为,真是岂有此理!”
戴皋说完,忽然一抬手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掀翻在地,茶杯和地面亲密接触,只听“咣当”一声,屋子里便是一片狼藉,外面的丫鬟吓得噤若寒蝉,却不敢进来收拾残局,连带往内面瞅的勇气都没有呢!
“宋福儿,安排一下,明天我见见这个姓陆的小儿。别挑地方了,明天就把他带到这里来,我就在这里见他!”戴皋冷冷的道。
宋福儿低着头道:“是,老爷!都怪奴才无能,让老爷您费心,奴才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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