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丫鬟宋福儿的去向,丫鬟告诉他说大管家去小姐那边送『药』去了,戴皋又问小姐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没有?丫鬟却不知道,戴皋轻轻的叹气,也不敢有太多奢望。
再加上天『色』晚了,他睡了一个时辰犹自觉得精神没有恢复,便干脆起身回到后宅,躺下之后,『迷』『迷』糊糊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大早,他起床用早膳,几个姨娘都围拢了过来,大管家宋福儿喜滋滋的从外面进来,道:“老爷,好事儿啊,真是好事儿了!您说这事儿神不神,昨天下午时分我给小姐服了『药』,只有一个多时辰,丫头们便说小姐浑身发烫发热,汗把被子都浸湿了,奴才便觉得这『药』『性』可能起了作用,晚上便让小姐再服了一次『药』。
您道这事儿神奇不神奇?早上小姐房里的大丫头过来给奴才报喜,说小姐已经可以从床上起来了,病情大好了呢!”
“啊……”戴皋惊呼一声,双目倏然睁大,豁然站起身来,手上的筷子都飞了:“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几位太太刚刚从小姐院子里过来,他们都看到了呢!”宋福儿道。立刻便有姨娘凑过来道:“老爷,大管家说得太对了,也不知是哪个郎中给的『药』,见效可快了,我和姐姐妹妹们过去看姑娘,便觉得姑娘的气『色』好了很多,心中也都高兴得紧呢!”
戴皋道:“走,我去看看去!”戴皋一溜小跑便出了门,直奔戴小静的住处,这一路,他脚步轻快,哪里像年过六旬的老人?分明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儿呢!
戴小静的院子里,戴世章已经来了,也兴奋得很,在院子里大吵大嚷,看到戴皋到了,他的脖子立刻缩了回去,而后又忍不住兴奋道:
“爹,妹妹病好了呢!刚才还喝了一碗小米粥!”
戴小静院子里面,她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虽然面容有几分憔悴,但是和前段时间的模样已经不可同日耳语了,戴皋进去,她还想站起身来给父亲行礼,戴皋一把按住她,道:
“丫头,爹以为你这一次真的不成了呢……”
戴皋的话只开个头,语气便哽咽,随即便忍不住老泪纵横:“好,很好,你这病能有转机,爹真的高兴,高兴啊!”
戴皋有些语无伦次,他微微蹙眉,环顾周围,道:“你们都退下!”
一旁伺候的丫鬟仆从们都退了下去,戴皋看向戴世章,道:“你干杵着这里干什么?还不滚?”
戴小静道:“爹爹,哥哥才不是外人呢,您想跟女儿说什么有哥哥在这里更好,哥哥,您坐这边来!”
戴世章有了妹妹撑腰,胆气壮了三分,便赖着不走了,戴皋嘿一声,道:“小静,爹爹跟你说,昨天你吃的『药』并不是爹给您请的医生提供的,而是那陆铮临去陇右的时候,专程给府上送来的,你可知道?”
“啊……”戴小静惊呼一声,旋即,脸上浮现出极度的惊喜之『色』,而后双颊染红,女孩儿的娇羞之意难于言表。
“爹……那个……原来如此!我……我就知道铮公子博学,不会无的放矢,他……他……曾经说过,女儿这病有法子,现在看来,他果真有法子。”
戴小静说到此处,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继续道:“女儿昨晚服『药』之后,便觉得身子热,而后便感觉胸口的那口痰淡了,咳嗽便好了很多。
今天早晨起床,便觉得胸中彻底舒坦了,那痒痒的感觉完全没了……”
戴皋道:“嗯,丫头,眼下什么都没有你的身子骨儿重要。那陆铮去陇右,虽然是爹的安排,但是皇上给此子极大的恩宠,不仅亲自见了他,而且还给他的伯父升了官。
这个陆铮啊,年纪不大,本事很大,爹拿他其实也没有办法。皇上说了,两年之后便让他回京,爹要害他也害不了……”
戴皋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只是爹担心,此子『奸』诈狡猾,心机深沉,更重要的是才子风流,用情必然难专……”
“爹……”戴小静满脸通红,打断了戴皋的话,道:“爹,您别说了,女儿和陆公子是君子之交,可……可还没如你说的那般呢……”
<!--/06/8975::0cle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