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乃峰入京之后,自表战功,朝廷又封他为太师,在大乾朝的当下,宋乃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权臣。
宋乃峰成为了权臣,手握重兵,坐拥两河,河南河北自古便是粮仓,宋乃峰占据这两个地方便可以大规模养兵,毫不夸张的说,宋乃峰跳出了京城之后,拿下两河之后获得了发展的良机。
相比起来刚刚被封翊王的谭磊虽然占据了京城,但是京畿根本不足以养兵,谭磊占据京畿,丢掉了自己的老巢辽东简直就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在这样的情形下,谭磊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呢!所以,对他来说,绝对不能再容忍宋乃峰保留在京城的影响力,因为一旦那样,他谭磊还有什么?他手中什么牌都没有了呢!
宋乃峰想留在京城而不得,只能选择暂居两河,可是他心中却不快,一时却又找不到由头,秦业嗣道:
“王爷,现在我们占据了两河能够安身立命,可是朝廷在京城,陛下在京城,短时间之内谭磊留在京城拱卫京师倒也罢了,可是日子长了,恐怕会夜长梦多,这一点王爷您不得不防!”
宋乃峰道:“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现在大乾朝虽然立国了,但是大康的势力依旧强大,陆铮去了辽东,如同龙归大海,只要他占据辽东,我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图江南,在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内部不团结,大乾朝祸无宁日呢!”
宋乃峰这么一说,秦业嗣嘿嘿一笑道:“王爷说得有理,王爷您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视野眼界都非同等闲,不过所谓我无害人之人,人有害我之意,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却不能无哇!
眼下我倒是有个想法,京城这边曹魏明不是在么?他是主动想和王爷见一见,希望能够帮到王爷呢!”
宋乃峰微微一愣,不由得沉吟起来,秦业嗣说的这番话可谓说中了他的心坎,京城他不放心,因为谭磊不是易于之辈,倘若让他长期盘踞京城,京城的龙兆炎就将脱离控制,一旦那样,宋乃峰丢了大乾朝这个根基,便成了无根的浮萍,彻彻底底沦为了反贼了。
这年头反贼造反不是正道,哪里能得到百姓拥护?宋乃峰本就是外来人,如果不能夯实统治的基础,后果将会非常严重,于他来说不啻于灭顶之灾呢!
“好吧,我就会一会这个河间王,好久没有和他叙旧了!”宋乃峰最终还是没有挡住见曹魏明诱惑,满口答应见眼下在京城赋闲的曹魏明。
话说曹魏明自从两河兵败之后,跑到京城投奔宋乃峰,因为他手中没有任何筹码,因此宋乃峰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其实却只是许了一个虚位让他赋闲在家,倘若没有契机,他这一辈子也就当一个赋闲贵人了。
可是曹魏明本也是枭雄,哪里受得了这般清闲?他是无时无刻不在动脑筋,找门路,想着给自己寻找一条东山再起之路。
曹魏明一方面暗中积蓄力量,关注京城内外的风云变幻,另一方面则是结交实权人物,他从两河到京城手中没带兵,但是他的金银细软却是带了不少,他手中单单是银票就有接近千万两之多。
为了大事,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曹魏明倒处撒银子,单单秦业嗣这边他就撒了数十万两银子之多,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曹魏明撒了大把银子,秦业嗣收了别人的好处哪里能不用命?
曹魏明得以见宋乃峰,他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两人寒暄了几句,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王爷,现在朝中的局势着实复杂啊!辽东失守都怪陆铮小儿太狡猾,此事绝对不是王爷作祟,按照王爷的脾气啊,那是非灭陆铮小儿不可的呢!
可是现在却有人乱嚼舌根子,辽东失守那是因为王爷驱狼吞虎,自己占了两河,让陆铮去取辽东,结果是辽东归陆铮,而王爷则尽取京畿,两河之地!您说说现在的这些人啊,真是用心恶毒,其心可诛哇!”
宋乃峰道:“曹兄,你我是兄弟,这些话以后你千万别乱说!你我都在为陛下效忠,是非曲直陛下自然有圣裁,你说是不是?
以前曹兄从两河来京城,本王当时有些怠慢,着实因为手头事务繁忙,在很多方面也颇为有顾虑,可是现在本王没在京城之中,京城中的事情还是得拜托曹兄才能放心啊!”
曹魏明道:“王爷您看得起曹某,那是曹某的荣幸,只是曹某现在手中无一兵一卒,很多事情……”
宋乃峰道:“曹兄,本王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哪里会让你为难?是这样,眼下我们大乾已经立国颇久了,我们虽然有西北军,又有辽东军,但是我们朝廷没有禁卫军!大康有南衙十二卫,北衙六卫禁军,我们大乾朝眼下虽然满目疮痍,但是禁军能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