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陇右各地皆有人上|书,皆是希望父王能够讨伐宋文松,让此等无君无父之人从此以后再没有能回西北的可能,父王,这是民心所向,还希望父王三思啊!”
宋乃峰眯眼盯着宋文杰,眼神中尽是不可捉摸的味儿,宋文杰低下了头不敢和其对视,过了很久,宋乃峰淡淡的道:“文华,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宋文华道:“父王,文华在想秦将军此时不应该再和辽东军硬拼,而是应该暂时先从连山退回来,我们西北暂时保存实力,休养生息,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报仇,如此这般才是最妥当!”
宋文华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大哥所说的宋文送到事情,此人既然已经投靠了陆铮,那自然要效忠主子,至于说其和我西北有瓜葛关联,那是多余的话,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如今这个世界上无父无君之人不知多少,一个庶子而已,谁会因为宋文松而小瞧我们陇右宋家?
别人都不怎么在意,我等宋家更无须在意此事,父王您说是不是?”
“嗯!”宋乃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宋文杰大急道:“父王,辽东陆铮狡诈无比,秦业嗣将军在辽东虽然战败,可是辽东是我西北军作战的好地方,辽东眼下也极其困难,根据可靠消息,连盛京一带都饿殍满地呢!这等情形之下,我们的意志倘若不坚定,那势必会让辽东有喘息之机,那样我西北反而要遭受其害啊!”
宋乃峰哈哈一笑,道:“好,很好!你们两兄弟果然很好,各自都有看法!这样吧,光说不练假把式,眼下关于秦业嗣大军的问题,我想从你们二人之中择一人前去辽东,此去辽东是希望你们能够带去我的决心,壮一下我将士们的士气,你们谁愿意去啊!”
宋乃峰忽然大笑,自从生病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像这般大笑过。而且他之前也鲜少说话,每天看上去模样都十分骇人,可是今天,他端坐在塌上,虽然面容有些憔悴,容貌有些扭曲,但是谈吐却已经十分的顺畅了!
再看他行事断事,条理清晰,思虑周详,这般神情哪里还是一个病入膏方的模样?分明是要痊愈的架势呢!
要知道宋氏兄弟两人天天晨昏定省,他们盯着的可是宋乃峰的病情,心中想的是一旦宋乃峰病危,他们就得立刻出手,从而不落入下风呢!
今天宋乃峰大好,而且直接将他们两人一军,一时两人都心惊胆战,哪里敢应承去辽东?辽东十万大军都快死光光了,这个时候去辽东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一时宋文杰和宋文华两兄弟都纷纷表示自己无能,不敢领此重任,宋乃峰面容不由得极其难看,他的两个儿子啊,这等模样如何能继承他的衣钵?
他抬抬手,道:“好了,你们都不去就不去吧!我给秦业嗣飞鸽传书,让他尽快突围,生死存亡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两兄弟如释重负,正要站起身来告辞,宋乃峰道:“你们不去辽东,那这样吧,文华你去一趟京城,拜访一下谭将军,将我陇右的情形向他说一下,告诉他,我西北军明年会再整军对付辽东,希望也能一并整军,从而我们两边发兵,必然能将辽东拿下!”
宋文华愣了愣,不敢再推辞,当即道:“是,父王,我这就去京城!”
宋乃峰顿了顿,看向宋文杰道:“文杰,你去一趟汴州,两河是我们的粮仓,曹魏明现在占据了两河,陛下也在两河,我们陇右的局面陛下也十分关心,你此去和曹魏明说一说粮食的事情,告诉他,如果有粮食,我西北军的牧场便可以放马南下,另外,让陛下放心,我西北军一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这一次虽然败了,但是我们一定能重整旗鼓,假以时日,我们再出兵辽东,让辽东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