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破了,这可闹大发了,这个时候龙兆桓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此时此刻他已经来不及去想宋文松是哪里来的兵了,他已经意识到宋文松和谭成两人应该存在某种勾连,要不然事情不可能这么巧,谭成的谭家军炸营,谭成不管不顾的杀入皇宫,恰好宋文松就出兵,两人一南一北进攻皇宫,像是商量好一般,这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其实龙兆桓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了,在金陵城中,他专门部署了城防营,除了城防营之外还有禁军,这两飙人马加在一起足足有几万人马,就这几万人马拱卫皇宫完全没有问题。
可问题是宋文松和谭成都太突然了,突然就起兵了,速度非常的快,城防营已经被调度到了九门之外,禁军则在玄武门死命的想当着谭成呢,这个时候宋文松突然出击,直接攻破午门,山东军的凶狠加上谭家军的善战,在宋文松的率领之下发挥得淋漓尽致。
禁军拼命抵挡,奈何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禁军倒下,最终宋文松完全占据了上风。
宋文松已经把龙兆桓所立足的宫殿全部围住了,但有敢反抗者统统杀无赦,宋文松自己就冲在最前面,但见他手拿长槊,满身是血,谁敢冒头,他便一槊捅杀,看他那架势,简直就是杀神将领,这等威风禁军中没有一个人能挡。
事情到了最后,只有龙兆桓周围存在十几名亲卫了,宋文松带人杀入宫中,喝道:“不想死的统统给跪下!”
他这一喊,一帮被龙兆桓召集过来的臣子吓得腿软,有几个还能站得稳的?偶有个别臣子还想着表现一下自己威武不屈的气节呢,宋文松面对这种情况只是冷笑,然后毫不犹豫,长槊捅出来,直接将敢于挑衅他的人通通杀死。
这等铁血手段立刻震慑所有人,此时的宋文松已经不是那个昨天晚上还跪在皇宫中,诚惶诚恐的臣子了,现在他就是杀神,在场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他的手上,他杀一个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其实和也是宋文松厉害的地方,他很清楚自己能成功就是出其不意,在这个时候他必须用雷霆的手段将禁军彻底的震慑住,如此才能大获全胜。
所以杀戮是必须的,而且要果决果敢,要敢于杀重量级的人物。如此才能让禁军的意志彻底崩溃。如若不然,他倘若畏首畏尾,踟蹰犹豫,一旦让禁军缓过劲来,今天这一战鹿死谁手就为未可知了。
宋文松在暖阁杀人,血腥味直冲整个大殿,禁军首领程华大喝一声,道:“大胆反贼,竟然敢在宫中杀人,尔等要谋逆不成?”
宋文松冷笑一声,对左右喝道:“谁敢反抗,杀!”
说完他自己握着长槊,直接冲向程华,程华也是一员猛将,两人当即就在大殿之上死斗起来。宋文松力大无穷,以勇猛着称,而且他手中的长槊又恰是趁手的武器。
一寸长一寸强,宋文松的进攻如同那暴风骤雨一般,长枪猛刺,打得程华没有还手之力,在极度紧张之中,程华一个疏忽,被宋文松一槊扎中肩膀,宋文松直接将其肩膀贯穿,然后将槊高高的举起来。
程华就在长槊之上,长槊弯曲得如同一张弓,剧烈的疼痛刺激得程华鬼哭狼嚎!宋文松将长槊用力的往前掷出去,长槊带着程华死死的被顶在了金丝楠木的柱子上。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见之胆寒,其他的禁军有反抗者也被宋文松手底下的将士直接斩杀,有几个胆小的扔下武器直接下跪。
龙兆桓脸色苍白,盯着宋文松,心中又害怕又愤怒,他嘴唇忍不住发抖,那种感觉真的不能用言语表达,反正就一个念头,一切都完了。
“宋……宋爱卿,你这是要干什么?朕可待你不薄,你非得要做叛逆之臣么?”
宋文松仰天大笑,道:“谁是叛逆?汝龙兆桓才是真正的叛逆,我大康的皇帝乃歆德帝,尔乃篡位歆德帝,是真正的逆罪。
歆德帝临终之时有密旨给我,让我无论如何要除掉你这个篡位的伪帝,我宋文松忠心于大康,忠心于陛下,一刻也不敢忘记,今日我宋文松终于完成了陛下生前的重托,将你生擒了!”
“来人啊,把龙兆桓这个叛逆给我绑了,然后传我檄文,告诉天下人我宋文松替先帝抓住了这逆子!”
宋文松侃侃而谈,把龙兆桓的老底毫不犹豫的掀了起来。
不得不说宋文松说得有道理,因为龙兆桓在江南称帝的时候,歆德帝还活得好好的,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大康赫然有两个皇帝,一个皇帝在山东,一个皇帝在江南。
实际上歆德帝也真的下了诏书,怒斥龙兆桓为逆子,是谋朝篡位的大逆不道之徒。到现在龙兆桓都还没有大康的传国玉玺呢!
歆德帝死了,龙兆桓第一个就想找宋文松和解,为什么呢?他就是要凭此给自己正名,同时也希望从山东尽快继承歆德帝留下来的大康皇室的遗产。
在这个问题上,宋文松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把这些东西如数给龙兆桓,今天恰好这些所有的东西都能派上用场了。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不能骂龙兆桓乃叛逆,唯有宋文松可以,因为宋文松一直都奉歆德帝为尊,他手中有密旨也极为可信,他也绝对能拿出来。
至于那密旨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谁有真的关心呢?自古以来就是胜王败寇,龙兆桓败了,他就是叛逆,他就是篡位称帝的大逆不道之徒。
龙兆桓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睁大了眼睛,双眼死死的盯着宋文松,真是目眦俱裂啊!他实在是太气愤了,气得浑身发抖。
可是此时此刻他能怎么办?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办?
他想着自己已经年迈了,这辈子恐怕再难翻身了,一念及此,他内心瞬间变得无比的绝望,内心绝望便没有了顾忌,当即便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