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挺豪华的套餐。
一碗肥肠粉，加了根冒节子，还有个煎蛋。
饱餐一顿过后，凌尘正准备找个地方一趟，继续修炼有点头绪的龙鹰翼，结果还没起身，吕山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接通后，没有寒暄，吕山低沉的嗓音直接道：“凌尘，他们很可能在今晚行动！”
今晚?
凌尘思索，没说话，其实他本以为前两天就该动手了，没曾想拖了这么久，夜长梦多这句话他们没听过吗?
电话那头，吕山犹豫了一下问道：“凌尘，你……什么实力?”
很无奈。
吕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感觉脸上无光。
但没办法，如今他能调动的所有力量都用上了，可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问这一句。
当初白敬儒被带走前给他说过，凌尘会一点体术，可自从和凌尘的第一次见面后，却让他对这句话表示怀疑……
一点，还是亿点?
“我不是很了解灵术使的实力划分。”
这时凌尘开口了，想了想继续道：“你可以类比妖族，我知道妖族的情况，不用刻意隐瞒。”
“好。”
吕山吐出一口气。
果然，凌尘不是普通人，他并非一无所知。
妖族是秘密，是普通人无法接触和了解的秘密，起初他还有意隐瞒妖族的事，可当凌尘平静说出净灵教会联系妖族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顾虑多余了。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那两位虽说有退隐之心，但终究有非凡的曾经，身为他们的后代，不可能平平无奇！
吕山道：“灵术使和妖族的级别划分大同小异，同样分为九品，不过灵术使是能力觉醒，和妖族众多妖术不同，灵术使一般只能掌控一种能力，但会衍生出多种使用效果。”
“灵术使，掌控世界之力，你可以直观的认为是科幻电影中的特异功能者，可以掌控风火雷电……各类千奇百怪的力量。”
“那你呢?”凌尘问道。
“我是体术使，体魄强大，不掌控特殊能力，但可以深度开发人体潜能，你可以理解为武林高手……”
吕山不断解释，为凌尘补充有关灵术使的信息。
几分钟后，吕山话毕，凌尘若有所思，老爸当初使用的力量似乎就是体术使?
“体术使……人体潜能……”
凌尘松了一口气，有这个概念在的话，气劲也能合理出现了，总不能用妖力来吓人吧?
“地点和时间告诉我，还有告诉你的人，别对我出手，否则后果自负。事后我需要知道一件事，你要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凌尘说道。
“……好。”
吕山答应了，他知道凌尘要问什么，但其实……他了解的也不多。
很快，吕山把时间和地点告诉凌尘。
“对了，你的实力……”
话没说完，凌尘挂断了电话，他也不管吕山在那头会是什么表情，他只在意今晚之后能得到什么信息。
“灵术使，专精于一种能力。妖族，手段层出不穷，双方各有千秋。”
挂断电话，凌尘坐在位置上沉思。
按照吕山的说法和自己的初步判断，灵术使的晋级很快，至少比妖族快多了。
也能理解，和妖族动辄上百岁、数百岁相比，人类这百岁都罕见的寿命上限，的确该有领悟能力上的优越。
作为人类和妖怪抗衡的最大底气，灵术使的强大毋庸置疑！
“八点，春江月夜酒吧！”
得知地点后，凌尘摇了摇头，萧晨也被他打上了“虽天赋异禀，但却是个二世祖”的标签。
上次见他就是在会所和一群公子哥寻欢作乐，如今这都几个月过去了，还在这些地方流连忘返，可见他本人应该也不咋地。
不过没办法，投胎技术强，学不来的。
付了饭钱，凌尘慢悠悠往外走，脑海中不断脑补萧晨联络江州市各方富豪、官方的桥段，为的就是建立自己的圈子，从而顺利入主江州市。
夺权、构建自己的班底，这也是吕山说的。
这一下午，凌尘如同一个无业游民朝春江月夜方向走去。
四周人来人往，凌尘看着形形色色的普通人为了生活而奔波，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早已有暗流在涌动。
……
晚上七点。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不过过年气氛浓烈，街道两旁商铺和路灯的灯光明亮。
老人们饭后散步，小年轻们结伴闲逛，不远处还有几位老大爷端着保温杯面色严肃的下着象棋，迟迟不肯收摊。
凌尘随手掏出来一包小零食，在旁边小朋友精彩的注视下跑过去看几位老大爷交战，几把瓜子递上去，顿时就混成了一团。
观棋不语……别当真，没这回事。
一群围观的老大爷分为两方阵营，指点江山招数万千，叠炮、蹩马腿、拱兵……好几次差点打起来，比下棋的两位都激动。
“凌尘，这步你觉得该怎么走?”
正吵着，下棋的一个老大爷忽然看向凌尘。
“啊?”
凌尘愣了一下，连忙低头看向棋盘，问他话的老大爷脾气很好，不争不吵，年龄六七十，但气息悠长浑圆，一看就是经常大清早在公园打太极的大爷。
看了一会儿，凌尘道：“车，吃他炮。”
“……”
围成一团的老大爷们相互看了看，然后磕着瓜子不说话，空气忽然安静。
问话的老大爷顿时就笑了，“行了行了，今晚上就到这里了，你们几个再不回去就该吃冷饭了。”
“行行，明天不见不散啊！”
“明天再来，我带上一盘板栗给你们尝尝。”
“……”
很快，几位之前还吵吵个不停的大爷说笑着各回各家。
等他们都走后，凌尘看向刚才问话的大爷，问道：“刘老，刚才那步棋不对吗?”
“呵呵呵，将帅对面了，行了，以后再研究吧，一起吃碗面?”刘老笑呵呵收好了象棋问道。
“好，我请客。”凌尘道。
当下两人就在边上的面馆点了两碗面。
刘老，全名刘华，很和善的一位老大爷，就住在附近。
凌尘一边和刘老聊着，一边留意着前方不远处那座灯红酒绿的酒吧。
春江月夜！
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五十！
凌尘和刘老吃着面，聊着天，很快便发现一排豪车停在酒吧门外，从车上下来一堆帅哥靓女，其中就有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萧晨。
不得不说，隔着老远看过去，这萧晨长得还是不错的，比当红小生也不错。
一行人说笑着进入酒吧。
几分钟后，凌尘眼神微变，苏梓沁传音道：“有妖气，很特殊，很微弱，应该是迷神妖术，里面的普通人很可能被控制了。”
“嗯。”
凌尘吐出一口气，妖族果然来人了，而且早就在酒吧埋伏。
吕山恐怕还不知道，甚至连凌尘自己都没察觉到妖气波动！
“怎么了?”刘老见凌尘脸色有些不对，当即问道。
“哦，没什么，在想刚才那些棋……”
一老一少继续闲聊。
……
酒吧内部。
轻柔的音乐舒缓着忙活了一天的客人们的心绪。
酒吧很大，上百人零零散散喝着酒，有经验老道者则开始端着酒杯搜寻猎物。
酒吧的一角，一群年轻男女高声说笑着，话题尺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