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说过!他出行之前要带上我的!”罗子蕴急得很,“你不知道么!他此次出行达一个月之久,今天他就要出发了,我再不出去,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一个月?”
“啊?”卢钊愣了一愣,“公子未曾交代。”
“这样,这样吧,你跟着我,一起去找他,你去问问再说,如何?”
卢钊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听罗子蕴的,罗子蕴又道:“这件事很重要,就算不能去,去送送总是可以的吧?”
卢钊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带着罗子蕴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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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你就这样偷摸着自己走了?”
马上穿着灰青色常服的男子笑了一笑:“怎么会,这正打算去清韵殿找你呢。”
“信你的邪!”罗子蕴佯怒道,“在这等着!我去收拾些东西!卢钊,你在这将王爷看好了。”
罗子蕴转身就往回奔去,卢钊望了一眼罗子蕴的背影,道:“公子,您真要带公主去?那西境是什么地方……”
纪沛川深深望了一眼罗子蕴的离开的方向:“……去了,也好……”
罗子蕴急急忙忙冲进了寝殿,直向衣柜奔去,绿萝忙跟上去:“公主要做什么?奴来做。”
“收拾,收拾些衣物,等下你也同去。”罗子蕴一边快速解释,一边快速在包裹内塞了好些衣物,绿萝一边帮着收拾,一边道;“公主,不必收拾得这样仔细,若是去得久,有些东西可以在路上添置。”
“啊,对!”罗子蕴抬眼朝她露出一个赞扬的笑,抬手就将包裹抬起,“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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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钊,你问问王爷,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是西境。”卢钊反应很快,立刻给了答案。
西境?那个传闻中的人间炼狱?没水没粮的荒土之境?罗子蕴又问:“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待会歇息时吗,公主自己问问王爷罢。”
罗子蕴将头缩回了轿子,想起知书说起的西境大乱,纪沛川此去,应当是去解决这个问题的。
倒是奇怪,在这件事上,皇室竟争取起主动权了,可见皇室之人也并非全然折服与神女教的权威之下。不过纪沛川作为神女之子,罗子蕴竟一时不知他应是哪一方的人了。
不过这么一想下来,倒是能猜出个大概,出行西境,应是皇帝的意愿。
纪沛川还未跟她说清前几日关她的事,罗子蕴打算过会亲自问。
马车行到午时,停下来了,车帷被掀开,探进来一只手,罗子蕴伸手将纪沛川推开,自行跳下了马车。
“你还没说清楚前几日为什么要关我。”
罗子蕴跟着卢钊进了驿站,纪沛川道:“那几日神女教的人来找过你好几次,因你在祈福大典上闹事,我谎称你得了疱疹,不好见人,才免去这一麻烦。”
这么一听,倒还有理。
“关起我就罢了,你怎么也不出门来?”
“在筹备去西境的路线。”纪沛川答得很流畅,这些说辞他早先就想好了,知道罗子蕴会来问,“西境与中陆交界处的曲泗坡,已经被西境的荒兵强占,很难通行,我们要绕道而行。”
这番解释确实合理,当然罗子蕴不清楚内乱事实,纪沛川怎么说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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