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还是摇了摇头:“小的确实不知,按理说,红骑军那边的人,不应当与神女教的忍走得过近。”
这罗子蕴知道,神权与君权,本就是相互制衡的,神女教在董国这么多年,也没法真正与君权平齐,说明君权在董国,还是能翻身的。
“当初与王爷一起去厉国的人当中,有多少是神女教的?”
苏叶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有三十来人。”
五十人里,就有三十来神女教的人。
那个纪信平,肯定有问题。搞不准,厉国皇室,已经有很多神女教的人在里面了。纪沛川作为质子,能随时出宫,本就蹊跷。、
“无事了,你在此先照料着吧,我走了。”
苏叶忙行了好大一跪礼:“恭送神女。”
罗子蕴皱了皱眉,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敷衍地“嗯”了一声,她便快步离开。
走了一段路,又是上次与纪沛川回去时经过的那一段路口,罗子蕴听见差役疾行的声音,跟上次听到的一模一样,她立即闪身避到阴暗处,见那马车急匆匆地驶过,但这次罗子蕴看见了,看见在马车边上跟着走的婢女,跟方才那贤妃娘娘身边的婢女,是同一人。
这初晚于深宫疾行的人,原来是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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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爷差人送了封信来。”
绿萝双手递上一封信,宋恒接过来,却见封面是空白的,打开信,里面也是一片空白。
这是何意?罗子蕴没明白,她抬头看了一眼绿萝,疑道;“哪个王爷?”
“自然是平东王了。”
罗子蕴手上动作慢了下来,她细细看着信上的空白,忽然站起来,去拿了盏烛灯,将纸放在上面烤。
没有字,她又拿水在上面滴了几滴,但是也什么都没有。
他到底想说什么……?
信……空白的信……信?
罗子蕴将信往桌上一放,道:“他走了?”
“是的,西边战事吃紧,此番回宫已是万分急迫,王爷天没亮就出发了。”
罗子蕴垂眸,沉默半晌,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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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那信纸上分明什么都没写,就这么拿去给公主……是什么意思?”
纪沛川被寒风吹木了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表情,他极是牵强地笑了一下:“她能明白。宫里人多眼杂,写了东西怕是要遭人惦记的。”
卢钊觉得极是有理,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爷!西境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