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被拖回去的扶桑,遭受了过路宫女太监的不少围观,没到一个时辰,宫里就传出了花儿一样的消息,众说纷纭,但大多还是被白瘦瘦压了下去,这好歹也是他大哥,得留点面子。
“皇上开赌,压扶桑生的在这边,死的在这边,生的一赔十,死的一赔二!”
太监尖尖的嗓子传遍了整个宫里宫外,皇上亲设赌局,坊间效仿的更是厉害,一天里,所有的赌场生意全部都不做了,就压这扶桑到底是生是死。
谢潇潇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被拖了一路命还那么硬。
谢潇潇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扶桑,转身去了宫里设赌的地方,这人,命硬得很,明明刚开始被打得半死不活,气若游丝,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的伤口慢慢结痂,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有力。
宫女太监还有侍卫们见谢潇潇来了,马上给她让出了一条小道,他们也想看看,扶桑到底是生是死。
青衣一步步地靠近赌台,从怀里掏出了一大袋钱……
“生!生!生!”
“死!死!死!”
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盯着谢潇潇的钱袋会放在哪一边,没有半分犹豫,钱袋被扔进了生的那一边,潇洒利索。
维芜和居何也是不久听到了风声,赶忙赶到隔壁,见他看起来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居何心想:手下的有点重。不时地还回过头看看旁边的维芜,要是她知道他骗她,自己会不会也像扶桑这样……或者早就已经见了黑白无常了。
或者,更残忍的是连黑白无常都见不到……
“居何,看我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扶桑治。”维芜掐了掐发呆跑神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看别的。
“不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居何抓住维芜的手,直接把她拽到了赌台那儿。
“压哪儿?”
居何指着生死两边,很明显,死的那边多一点,看来,谢潇潇刚刚来过也挽回不了什么,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不被打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啊?”维芜看着居何,不是要救扶桑嘛,怎么来赌了……
“生。”维芜指着生的那一边,这不是闹着玩儿嘛,求灵谷少主在这,什么灵丹妙药没有。
“好,那咱就压生。”说完,扶桑掏出了一小袋金币,扔在了生的那一边。
“公子,这……您确定要压这边?”
“嗯。”
“公子,我们这只收银子,不收金子。”
太监擦着脑袋上的薄汗,这么多,要真赔赔不起啊,幸亏皇上已经提前跟他们通了气儿。
“那就换一袋吧。”
居何收回了金币,换了一锭银子,扔进了生的那一边儿,罢了,也就是图个乐子。
众人见同行之人都投了生,少部分开始纷纷跟投,但大部分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躺在屋里的扶桑,没人管没人问,丹药逐渐填补了身体的空缺,男人悠悠转醒。
听着屋外的嘈杂声,扶桑强撑着身子站起,虽然外伤都好了,可身上冷不丁地挨了这么一遭,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后背的血已经干在了地上,不得已,扶桑只能脱下外袍,换了一身新衣服,至于血衣,喊出来云端浮屠火,烧成了灰。
衣服还能再买,他也不差那两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