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死无异给太子一派带来重创。
原本支持太子的人,瞬间没了支持的对象,俨然『乱』成一锅粥。
后宫内更是一片死寂。
贞贵妃处,宫人议论,如今太子已役,那未来的太子会是谁,她们家的贵妃是最得宠爱,如今又诞下皇子,皇上会不会把太子的头衔加注在小皇子身上。
听着宫女的议论,贞贵妃脸『色』淡淡,怀里抱着稚儿,亲亲小脸。
太子吗。
以后谁当太子她不知道,反正她只要这个孩子得到他完整的爱就好。
——
皇宫内,龙诀同奚龙胜下着围棋。
短短的功夫过去,已经下了三盘棋。
龙诀不知如何开口,要怎么去安慰这位刚刚丧子的皇叔。
太子暴毙,无论放在哪一国,都是振国的大事,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造成内『乱』。
可见奚龙胜的神情,仿佛一点也不伤心似的。
一时『摸』不准奚龙胜的态度,让人难以捉『摸』。
“皇叔,父皇常说羡慕皇叔您治国有方,没想到跟我家一样差不了多少。”
“你取消朕。”
“小侄不敢。”
奚龙胜一子落地,吃掉龙诀六颗白子。
“你什么时候走,不是说已经找到了,你也该回去了,虽然你家的事已经处理完,但事也折磨了你爹多年,赶紧回去接他的班,让他歇歇。”
龙诀回击一子。
“我也想走啊,那小丫头最近特别抗拒我,在加上丞相大人一直求我先别认她,毕竟丞相大人的养育之恩,小侄也不敢太伤他。”
奚龙胜微微叹息。
“益达是个好父亲,只可惜当初若是知道这点,朕绝不会把她嫁给那小子。”
显然奚龙胜认为栾柔只是栾益达的养女,身为养女嫁给皇家里的人,也算是福气了,没想到那养女的身世是这样的。
龙诀惊讶奚龙胜对奚贺的态度,一时不知如何说起,莫不是皇上也不晓得他这个儿子根本就不是傻的。
额,他要不要提示一下皇叔,他这个儿子不简单。
“赢了。”
“小子,下了几盘了,盘盘输,你是故意的。”
“小侄不敢,是皇叔棋艺精湛,小侄不敌。”
奚龙胜笑声爽朗。
龙诀见此那些安慰的话说不说好像都无所谓了。
奚龙胜在位二十载,有些事比他懂的多。
至于太子的位置给谁,他一个别国太子无法参与吧。
——
奚贺每天早出晚归,栾柔似乎又一个小半月都没有看见他了一样。
“蝴蝶……。”
刚欲张口,发现身侧只有荷香墨菊俩人。
自打那天吉祥拒婚后,蝴蝶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天天躲在屋里也不出门。
“今天是几号了。”
“回王妃,五月初九。”
五月初九,算算日子,好像快到奚贺的生辰了。
“去,叫飞鸟蝴蝶准备,本宫要带她们出去。”
栾柔换上正装,飞鸟带着蝴蝶走进来。
“王妃。”
栾柔抬眸,看着面『色』憔悴的蝴蝶,微微叹气,才几天,人就变成这样。
“我要出门,你们俩跟我一起出去,蝴蝶,有些话我不想多说,我想你都懂了,天下不只吉祥一个男人,伤心几天就可以了,别把自己都搭进去。”
蝴蝶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栾柔自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想得开还得靠她自己。
三人走出王府,吉祥站在门外,套着马车。
栾柔见此眉头紧蹙,她今天带着蝴蝶出门就是为了让她散心的,可不是为了在给她添堵,“你回去,让别人过来。”
吉祥瞥了一眼眼睛微红的蝴蝶,点了点头,转身默默离开。
——
栾柔带着蝴蝶飞鸟去了银楼。
她记得这里的师傅手艺最好。
一进门,迎面撞上一熟人。
栾柔眉头轻蹙。
龙诀微怔,立即扬起一抹笑脸。
“柔……,这么巧,在这里遇见楚王妃。”
栾柔应声,视线忽然看向龙诀身后的那个人,脸上微微诧异。
魏诗蓝。
若不是今天看见她,似乎觉得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她了一样,她与龙梁太子怎么到一起了。
“柔儿,好久不见。”
魏诗蓝主动与栾柔说话。
栾柔颔首,没有回应,直接转身过去挑选首饰。
魏诗蓝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淡淡一笑,转身继续坐下看她刚挑选出来的饰品。
龙诀眉头上扬,坐在魏诗蓝身旁,轻声道,“你与楚王妃认识。”
魏诗蓝把一对红宝石耳坠举起,“漂亮吗。”
龙诀眉头微蹙,“恩。”
“我与她在一个书院念书,虽不相熟,却也认识,只是相比楚王妃,我她大哥栾毅更熟识。”
龙诀忽想起一件事,他好像听说过栾毅,在看魏诗澜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起初觉得魏诗蓝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原来熟悉在这。
嘴角上扬,大手一挥,直接拦住魏诗蓝的肩膀。
另外一次挑选首饰的栾柔,无意间看到这一幕。
堂堂的魏郡主何时变得这般轻浮了。
栾柔不知道,自打发生客栈勾引栾毅的事起,魏诗蓝在贵女圈中的名誉一落千丈,曾经踏破魏王府门槛求亲的人,也消失殆尽。
如今的魏诗蓝犹如水『性』杨花的代表人物。
栾柔让飞鸟蝴蝶各自挑选一套首饰,另外,把自己在画的样子拿了出来。
当初奚贺送给她一枚玉璋,据说那是他亲手刻的。
奚贺生辰,说什么也要送一些特别的东西,玉璋她是不会刻,只好做些别的。
“掌柜的。”
鬼七听唤,立即走过去,片刻不敢耽误。
原本银楼掌柜九叔,被奚贺调到府里当起了管家,如今这银楼全权交给了工匠,鬼七处理。
栾柔一出现,鬼七便认了出来。
为了避免太过突兀,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等待楚王妃唤他。
“楚王妃有何吩咐。”
栾柔微楞。
“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