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孙菲菲见凌天絮看都不看她，又委屈地看向宋凛飞，着急地想要解释：“凛飞，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怪凌姑娘给我药，不然我怎么会喝下去呢？”

“是啊，你怎么会喝下去呢？”凌天絮似笑非笑。

被凌天絮这样的目光盯着，孙菲菲感觉好像自己心里的肮脏都无所遁形，一时之间急红了眼睛，愣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委屈地低下头。

旁边的刘大夫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皱眉道：“这位姑娘，既然你能够拿出药剂，足以证明你是会医术的药修，孙姑娘这样的身体，根本就不是承受不住你那劣质药剂。你明知道孙姑娘身体孱弱，还给她服用纯度低于百分之十的劣质药剂，又是何居心？”

“你个臭老头儿什么意思呢？！”白湮一听，顿时怒了的他站起来指着刘大夫的鼻子问道。

凌天絮微微抬手，制止住白湮，微微弯了弯唇，看向老者：“刘大夫说我给的药剂是纯度不足百分之十的劣质药剂？”

“难道不是么？小姑娘，虽然老夫并非药修，但是老夫好歹也是个丹修，丹药本一家，如果提炼纯度高，这药剂的效果的确比丹药强了不知多少倍，但是如若提炼不好，副作用也更大。特别是对于身体本就有损的人来说，用了纯度不够标准的劣质药剂，无疑是砒霜之毒。”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就能炼制出药剂，老夫也很是佩服，可是，这药剂也并非人人都能用。你明知道孙姑娘的身体孱弱，居然还给她服用劣质药剂，你可不要告诉老夫你一个药修不知道纯度不足标准的药剂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宋凛飞的表情已经有些细微的变化了，看床上虚弱无比的孙菲菲的眸子已经染上了点点深幽，只是孙菲菲并没有发觉，而是红着眼睛看着凌天絮：“凌姑娘，我以为你是一片好心，没想到……我，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

“刚才还说没有怪我的意思，这变脸的速度真的是比翻书还快。”

“我……我只是不知道原来你给的竟然是劣质药剂，刘大夫刚刚说我才反应过来的。凌姑娘，既然你是药修，那就应该知道劣质药剂对我的身体有多大危害，你为何还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