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巫术吗……”
赤梶花点点头,喃喃道:“巫师……只有巫师才能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把戏。”
闻言,罗兰撇了撇嘴角。没有搭话。
从某种意义上,赤梶花没有猜错。
结界巫师真的可以释放出类似效果的巫术。这是一个七环的巫术。名字是奔流术,是虚构出不存在的庞大水流对某个工事进行冲击。它的降环版本叫做切割术。一般用来切割宝石和一些精密的器械。
只要取消巫术,这些被召唤来的水流就会凭空消失。和奔涌之怒不同,那是真真正正的打开水元素位面,从里面召唤出庞大的海浪,是可以凭空造河级别的大巫术。
不过很可惜,赤梶花从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因此他越往前走就错了越离谱。
罗兰决定不要打扰赤梶花的思考。他现在必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现在还在软禁期——因为赤梶花的谨慎思维,他并没有因为罗兰的话而放弃对罗兰的戒备。只要罗兰跟在赤梶花身边,他就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说句不好听的,侯爵府外面这么多的布置,都不如赤梶花一个人管用。
只是因为赤梶花原本想出去在城中寻找那个亡灵,以至于没空呆在萨亚侯爵府里看着罗兰而已。
至于萨亚侯爵的安全问题,赤梶花更是没有担心。要知道,侯爵大人多少也是个黄金阶。赤梶花就不相信一个黄金阶还赢不过一个被缴械了的白银阶初阶的牧师。
罗兰自然知道,赤梶花此刻将自己带出来,并不是为了更严密的看守自己,而是希望能找到证明罗兰自己无辜的证据。
同时,罗兰还能看出来,赤梶花此刻的心情其实相当沉重。
他就像是做了什么非常重大的决定、背负了什么非常重大的责任一样,眼中闪烁着某种罗兰极为熟悉的光芒。
那是将自己的名誉和生命作为赌注压伤的觉悟。就和罗兰第一次决定让病村高温除菌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罗兰……”
赤梶花的声音沙哑:“我问你一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意见。”
“你问吧。”
罗兰的表情也严峻了下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赤梶花眼中闪烁着某种意义的不明的光,声音莫名的沙哑,“假如这里的人全部染上了瘟疫……我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首先要确定他们得了瘟疫,”罗兰轻咳两声,话锋一转,“而且那是侯爵大人的职责,与你完全无关,不是吗?”
听到罗兰模棱两可的回答,赤梶花极缓慢地摇了摇头,露出了石像一般凝固的表情。
他看着那些被从废墟里拖出来的伤员,双拳无意识的紧握,一字一句的轻声念道:“如果没事还好……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事,那就是我的责任。”
“……因为,将那些绷带和药水没有检查就分给他们的那个人……就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