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低头，看见媛媛的小手，牵住了她的小拇指。

媛媛没有睁开眼睛，这个无意识依赖的小动作，让云清心跟着软化了。

云清勾起小指，指尖在媛媛的手心轻轻划着，是无声地回应，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

等了足有一分钟，媛媛慢慢松开手，云清这才离开病房。

她去了姜如心那边。

如今姜如心的身体没有大碍，但考虑到她病情不稳定，所以，就暂时留在了医院。

单独一栋复式小楼的病房，位置僻静，很适合调养。

云清出现的时候，姜如心正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一头银发，面容安宁，依稀还有年轻时美貌惊人的影子。

“妈……”云清缓步走上前，蹲在姜如心身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姜如心慢慢睁开眼睛，她原本有些浑浊的目光，落在云清脸上，微微一颤，眼神都亮了起来。

“清清，你来了……”但旋即，姜如心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脸色微变，猛地抽回手，目光有些闪躲，“你……你不是都知道了，为什么还叫我妈？”

“……”云清看着这样的姜如心，有些心疼，她坚定地握住姜如心的手，开口道，“我知道我不是您亲生的，但您是我的妈妈，永远都是！”

姜如心嘴唇微颤，她抬手抚上云清的脸，眼眶湿润。

“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妈妈。”

这些年，她也是真的把云清当成亲生女儿在养着，疼爱着……只是她没用，让她的女儿，受了太多委屈……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妈妈。”云清说到这里，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至少，比我那个不负责的亲生母亲，要好得多。”

姜如心赶紧解释道：“清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亲生母亲她叫凤卿……”

“凤卿姿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云清却平静地开口打断姜如心。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姜如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