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两声,从那咳嗽声中可以听得出,他有疾在身。
“当年,主公同意让我们跟着他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江湖走动,之后便结识了少主的母亲,那可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啊。这之间的事就不详细说了,说些现在该知道的。
那天夜里,来了几个位高权重的人到了我们栖居的客栈,我们并不清楚具体谈论了什么,只知道走之后主公的脸色很是难堪,那时的他才三十出头啊,丰神俊朗,潇洒江湖,一手剑法丝毫不亚于你师傅风傲,自那之后我们就回了夏家本家。
后来,接二连三的有人求见,还有秘密接见的,络绎不绝,大多是些朝廷重臣,还有些江湖好手。我们很少接触那些人,都是主公单独叙话,我们只负责按吩咐做事。
那时,夏家内部想要振兴的声音就已经越来越想,尤其是主公有了一个白衣剑仙的称号之后,江湖几乎无人不知,声名更胜。
可惜,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唐国皇室来人了,然后,就发生了我们不想看见的事情,那是当今并肩王的哥哥,也就是皇上的父亲,上一任唐国皇帝,他,被主公一剑杀了!”
说到这里,风羽也是大惊失色,他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秘事,杀了皇帝的事,难怪会被灭门!自己父亲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背后肯定不是快意恩仇那么简单!
成一接着说道:“我们整个夏家的人都很惊讶,不少人嫉恨主公的人都跳出来斥责他,帝王死在了夏家,第二天便传到了远在京城的皇室秦氏一族,再之后,夏家就被一夜灭门了,我们也不清楚是如何下的手,但速度极快,势力庞大,都是一众武道高手,我们被主公偷偷提前安排出去了,回去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一地的尸体,很多都被烧焦了,分不清谁是谁,夏家也就这么没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传来了西州白衣剑仙战死的消息,尸体都被一把大火烧没了。”
看着风羽沉默,他又跟了一句,“我们知道的其实并不多,盛王爷和主公的交情不错,有段时间他们一直形影不离,很是投机,我们被他接了过来,说是不能再以夏家人的身份自称,夏家已然成了叛贼,头目已死,几乎没有活口。
我们很愤怒,可也知道这是假象,王爷说,主公是主动赴死的,他早就交代好了一切,是他和秦家商议的对策,当时是周遭各国都对唐国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偏偏皇室内部动乱,老皇帝抱恙,皇子夺嫡事显,甚至有内奸插入,军队力量分散,有皇子有藩王掌控,很难应对濒死的局面,便和主公接触,最终有了这个结果。”
风羽第一次听说自己父亲的事,虽然不是那么清晰,可好歹有了一个可以想象的画面了,不再是怎么触摸也是徒劳的概念了。
他闭了闭眼睛,紧了紧那就要离眶而出的泪水,装着严肃地继续反驳,“故事有漏洞,中间很多地方解释不了。”
这时,秦霄推开门,带着秦君悦走了进来,看样子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
秦君悦早就被事实惊呆了,她一直都以为这个七哥真的是从小丢给二爷爷的,至少是亲哥哥,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不敢相信,就如木偶一般,这般刚成年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种事,都快哭出来了。
“剩下的,我知道一些,我告诉你吧。”
“王叔想说什么?看样子听了很久了。”
秦霄瞪了他一眼,“我身为你王叔,主动告诉你事实,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这敌视的目光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跟你父亲相熟就不敢教训你是吧!我可告诉你,就算他们俩联手,也未必挡得住我抽你!”
风羽没有理他,他朝着他身后叫了一声,“悦儿,过来坐,不用管他,让他慢慢说去。”
看着两人坐下,还吩咐人扛来一张新桌子,秦霄也是回忆起了往事。
“你父亲,你亲生父亲,白衣剑仙四字可毫不为过,本王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追求武道,游历江湖,我认识你父亲可比他们两个老家伙还要早!年轻的风流事就不多说了,我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
秦霄看着风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也是直接说了出来,“误会我跟你母亲!你母亲当年可是美绝天下,见过她的就没有不喜欢的,本王年轻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我没你父亲脸皮厚,他得逞了,我放弃了,但和他俩都成了好朋友,经常聚聚。有你父亲在,我的游历也算猖狂,哈哈,跟你父亲学得一样猖狂!”
“说重点,我不想听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