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神化虚，炼虚合道。

这是他以后要走的路，元神神游太虚，可以进入另一个层次，看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洞悉很多秘密。

而炼虚合道，比神游太虚更上一层。

在那个境界中，肉身和元神都已经不存在了，彻底转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那东西像是最纯粹的能量，又像是某种物质，但又像是什么都不是。

叶子川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自己变成的那种状态是什么东西。

这让他有些惆怅，在那个状态中，他已经没有人形了，甚至算不上生命体，是一种特殊的能量体，无处不在，又处处不在。

“合道……”叶子川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想到了一个古人——鸿钧！

在古老的神话传说中，有鸿钧合天道这一说，而鸿钧也对这个故事进行了实践。

他和那个混沌宇宙的天道相融合，成了天道的执掌者。

不过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那根本算不上执掌天道，只不过是代天执法，在他之上还有创世神，创世神才是一切的创造者。

他可以随意就改变天道，抹除天道。

鸿钧只不过是他选出来的代言人罢了。

所以，叶子川的合道，和鸿钧的合天道不一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要合的道是什么，是原始空间的天道吗？但是，原始空间有天道这东西吗？”

叶子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他看来，原始空间是没有天道法则这一说的，只有滚滚汹涌的鸿蒙灵气。

一切的法则和规则，都是从鸿蒙灵气中衍生出来的，各种属性的能量也是原始能量演变而来。

原始空间本身没有任何大道法则。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没有大道法则的话，那么就没有约束力，无规矩不成方圆，整个原始空间岂不是乱套了？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讲，如果没有法则，那么生命的进化就不会有上限，会一直进化下去，而不会分成下上地天元五个等级。

但如果真有法则的话，那么为什么感觉不到？

叶子川被这个问题困扰了。

原始空间的本质，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始能量从何而来？

这些问题都太深奥，估计很多生灵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但是叶子川因为进入过那个奇异的状态，所以忍不住想到了更多。

他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

许久之后，他才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还是先老老实实进化吧，让自己积累足够的能量。

阎丘说过，让道基不断夯实，对天级也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