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更衣卷三

北幻一百一十年六月三日甘霖阁

落指的肩上微颤，忍下异样，稽颡礼罢：“果真是姐姐。”复：“流苏姐姐。”笑若芝兰，“隔壁宫哪？”

“兹与姊逢，言大有缘。是否逾阃，沏茶一壶，听琴一曲，好让七弦认生，也报您的恩情，沾沾贵气。”繁袖一甩，“请。”

方采女。方流苏卷叁

北幻一百一十年六月三日甘霖阁

“还未请教妹妹闺名？”

起身欲向内室，笑道，“茶饮无趣，不若同饮一酒。”入室环伺，转身道，“我喜欢天子笑。”

“索琴无趣，我有笛名陈情，可与妹同奏。”

烟更衣卷四

北幻一百一十年六月三日甘霖阁

“邯郸凌氏——名芜茗。”

踟蹰片刻，添，“妾身有小字，芊芊。”

闻言唤宫人取酒来，复而摒退。觞已，盘腿坐毡，琴架腿上，将弦一扒拉，儑：“烹鹤裁梅，沽名钓誉，偏不去浅斟低唱。”

和笛音，一曲关山月。

方采女。方流苏卷肆

北幻一百一十年六月三日甘霖阁

“芊芊？”觥斛间，煮酒泛光，起坐时，一杯殢肠，面微醺，便使笛，同作关山月。音似扶摇，惹天闻。

天造之和。

“来，芊芊，且饮一杯，祝我琴笛和鸣，祝我岁月静好。”

酩酊人间事，从此不倥侗。

烟更衣卷五

北幻一百一十年六月三日甘霖阁

酒后嘟囔：“家有阔院一间，芸台千柜。有……妻子三人，琴一张，柳一株。笙歌宸旒我无缘，号为御妻，执针辞以尚衣省，捻线自有司宫房，倒不如当街卖酒，百年后我与皇葬于黄土，而她文君，万代流名。”

舚舑吐馥，娇俏可爱，续：“余一宫廓，琴音不绝，止绕悉奴耳尔。凌氏嫉色庸庸，妒气冲冲，若生为男儿，恐怕要抒一折登楼意。”又添：“登的须是谯楼。”

去毡近人，忽曲食指去勾她下颌，嬉笑：“挑兮达兮，在城阙兮——有姝娥兮。”指腹揉颡只觉天旋地转，松了浑身力气，仰入人怀。

方采女。方流苏卷伍

北幻一百一十年六月三日甘霖阁

佳人入怀，最是人间恣意，饮杯酒未满，觥斛顷，斜推桌案，倚雕沿。

躬身近人面，只合唇间一点，撬其门齿，递杯酒，琥珀溢唇，流香。

==结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