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提说,这些新稻种是从顺县来的,如此便可以立下更大功劳,却没想到皇上竟如此笃定,说自己是从顺县知道的方法,到底是谁上报给皇上的?
正疑惑着,便见皇上拿着两张诉状纸,让人递到杨平的跟前,呵呵笑道:“杨平啊杨平,你这次干的不错,能体察民情,将民间发现的新稻种推广起来,乃为官贤良的表现,这些百姓能在你没有给付价银的前提下,能将这些新稻种提前给你,可见他们也有一颗热忱之心,才能让全国都种出这些新稻种,他们这些贡献新稻种的发源地百姓功不可没,给你的那些赏赐,可别忘了这些村民百姓啊!”
“是。”杨平谦恭的应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递到他跟前的诉状书,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家的一双儿女,竟然背着他去了顺县,拿到了这签满百姓名字的诉状纸。
杨平顿时气得脑瓜疼,他之所以会受这三个月的牢狱之灾,就是为了独揽大功。
可如今他的一双儿女却跑到顺县拿到了这些诉状纸,证明了新道种乃是从顺县开始发源,那岂不是让他白受这三个月的牢狱之苦了?
在狱中唯一好的事,就是他的夫人死于牢狱之中,可以让他轻松许多。
其他却一点好事却都沾不上。
回去他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两个孩子!
心里正气恼的想着,却听见皇上又继续询问:“顺县虽是发源地,但我想问你,可知道这新稻种的发源人是谁?”
“这个……”杨平考虑着要不要说。
却见皇上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不知道,朕给你一些时间,好好的去查一查。”
杨平连忙回答:“回皇上的话,此事不需再查,微臣想起来了,此新稻种乃是顺县一个叫大石村的一个孩子发现的。”
心里面却暗自哀叹,原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耀,终究还是要拱手让人了。
“哦?”皇上很感兴趣的扭头询问:“一个孩子?什么样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本事,居然可以发现这一年能有三次收获的新稻种,这可真是造福了我们整个大渊国的百姓啊!”
杨平闭了闭眼,最后终于回答:“这个孩子皇上也见过,乃是两年前被皇上您亲自邀请进宫,给咱们整个大渊国降雨的两名福娃,中的一位女福娃。”
“什么?”皇上闻言,顿时惊异的身子往前倾:“你说这新稻种的发现,是两年前给我们大渊国降雨的女福娃第一个发现的?”
“是的。”杨平弓身回答。
皇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那女福娃还真是鸿运之至,竟为我们大渊国解决了如此千古难题,粮食一直都不够,从古至今都无法解决,只能靠天赏饭,没想到如今竟有了,一年可以三次撒种收割的新稻种,如此一来,我们大渊哥再也不担心没饭吃了!”
其他大臣也欢喜的附和:“不但不担心没有饭吃,我们大渊国成为粮食大国指日可待,如今各国都存在缺粮问题,有的粮食,何愁不能与周边国家和平来往!”
“是啊,只要有了粮食,我们大渊国必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跃身成为大国,以后其他的那些国家绝不敢再轻易小瞧我们大渊国的实力!再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大渊国!”
众臣纷纷活跃讨论交流,面上一派欢喜之色。
皇上也是眉开眼笑,满目欣喜。
“好!好!好啊!我们大渊国,有此鸿运福娃,护佑我大渊国富民强,跻身各国前列,指日可待!”
随着皇上的这番风发意气之声,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也都开始齐声恭贺,对未来成为大国的可能,也充满了期盼。
皇上趁着高兴,又开始颁布一道圣旨,“传我旨意,将发现新稻种的福娃封为洪福乡主,赏银100两!”
杨平回到皇上新赐的府邸,直接把佑芸和佑霖叫了出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们两个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让你们跑到顺县,让那些百姓给我签字写下这份诉状的?若非有这张诉状,我们今天得到的可就不止这些赏赐了!”
两人顿时委屈,佑芸道:“爹爹只知道骂我们,可你又怎知道我们当初为了爹爹受了多少的苦,那时候又不能与爹爹见面,又岂知爹爹是如何安排的呢?”
佑霖义正言辞的开口:“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事实吗?爹爹有意隐瞒,才害得我们全家,除了我和妹妹,所有人都郎当入狱,害得母亲也死于牢狱之中,当时所有的人见我们家失势,请人帮忙办却人人都避而不见,只有这份诉状书上愿意签下名字的村民,他们冒着被父亲此案牵连的风险也要证明事实,让你获得一线希望,可是你现在却因为此事想要责罚我们,你还是我们认识的爹爹吗?”
佑芸也咬了咬牙,收起委屈的眼泪:“爹爹如今收获民心,难道不应该给这些愿意为你证明清白的百姓赏赐吗?他们可是最大的功臣,获得应有的酬劳呢,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