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现在需要好好的思考了,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所应该做的到底是什么,在刚刚穿越的时候,被组织抓过去培训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在这个世界作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用针头刺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东西都滴了一遍血,然而这种行为毫无意义。他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外挂的东西。
而在组织的培训中,他也没有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天赋,需要背诵的东西依旧要慢慢去背诵,需要学习的东西依旧只有死命去学习。
组织的培养并称不上残酷,又或者,当时只有一种金焱的张玄并不值得残酷的培养。
他尽管见过死人,然而,在那个时候,他甚至都没有能够亲手杀死任何一个人,他只是最低级别的碟子。
刚刚穿越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他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想着只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好了。什么时候组织愿意放了自己,什么时候他就去过寻常的生活。
可是,在夜家的时候,大小姐的那一巴掌彻底激发了他的求生欲望,他突兀的发现,他是何等的不能够接受这个有着超凡武力的世界,这个强者或许掉落一根头发就可能让弱者们生灵涂炭的世界。
于是,他想要变强,进入荒野,就是这样想法中的产物。
然而,夜家的谋划,荒野与绝地的恐怖,给这个还从来没有进入过荒野的菜鸟留下了心灵上的尘埃,这样不要命的进入荒野,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他逃走了,从夜阳城逃走了,避开了可能有的一切风险。他甚至觉得很满足,并因此突破了第六道金焱。
可是,今日在黄老爷子的一番话过后,他意识到了自己思维的误区。
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人。
诚然,这个世界,看上去像是x球古代的时候,封建的制度,落后的思维模式,然而,这并不是说,你就可以把所有人当做是傻子。
他自傲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人们,在心底暗暗的瞧不起这些只有强大力量而毫无智慧的人们,但那,是错误的。
而他一直苟全性命的活下去,就是正确的吗?
人或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他回想起这句话。人无论如何都会死的,只是时间跨度的区别而已,他不知道这一方世界是不是有什么生命可以达到理论上的永生,可那对于他不重要。
或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真的有某种意义吧。
他想着,伸出自己的手,这双看上去有些修长的手实际上有着在x球上张玄想都不敢想象的力量。
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他还从未和野兽正面搏斗,明明有着不输于一些野兽的力量,他却从来没有正面和那些生命战斗过。
也许这是野蛮的。张玄想,可是,胸口有一种热血在奔涌。
他第一次的对这个世界有了那么一丝的认同感,无论如何,自己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这将会是自己生存的世界,会是自己工作,结婚,生子,养育后代的世界。
想清楚了这一切之后,张玄穿着自己那实际上从来还没有起到过什么作用的内甲,他一路前行。
漆黑的栅栏后面,是一大片广场,从外面就能够看见其中的片面的景象。
这里是军团报名的地方,他能够见到在皇室发布了那样的征召令之后,这里有许多年轻人都赶来报名,他甚至需要排队。
身份是经不起查的,但并不是意味着,对方不会收他,他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和一个强者比起来,他缺少了所谓的杀伐果断。
那么军团,是自己需要来到的地方。
相比之下,军团更在意你的战斗能力,六道焱火足以让对方网开一面,对你有一些宽容,只要你的确是努力的战斗,并且不做危害军团的事情。
张玄点燃了自己的六种焱火。
在那里核验的脸庞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年轻兵士看上去有些诧异:“你居然没有点燃愤怒的火焰……”他依偎深长的看着张玄,“只要在战场上勇敢的战斗就好了,这样,最后一种焱火迟早对点燃。”
最后一种焱火,是愤怒的焱火,张玄没有尝试去点燃这种焱火,他既没有心境圆满也没有感到特别愤怒的事情。
可这似乎对于一个兵士来说是一件相当软弱的事情,张玄的确是感到了一丝丝的鄙视,对方认为这是一个没有血性的人。
或许,在年轻的兵士眼中,没有血性的人来到军团,不过是混饭而已。
碍于规矩,他只是稍微核验了一下张玄所提供的信息:“你是夜阳城的人,怎么跑到我药城来了?”
像是这样的问题,是理所当然的。
“药城有我一个亲戚,之前过来照顾他,他人老了,结果没有想到,出了这么一回事儿,结果老人就硬是让我来了。”
合情合理的理由,能够让对方想象到张玄所希望的东西。
“你家里那位老人年轻时候定然也是一个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