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濋本是在书房和白晨处理公务,得知冬云晕倒在沐王府门口后,立刻让人用水泼醒她,从她嘴里得知岳千烛被人掳走。他二话没说,立刻叫上人带着冬云前往她说的房子。
只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岳千烛坐在火盆旁边,屋子没有其他人。
“千烛。”夏沐濋来到岳千烛旁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让她看着自己。
岳千烛还沉浸在对唐佑的说辞中的震惊,突然闻道熟悉的味道,这是夏沐濋身上特有檀香气息,感觉到温度,她才看向身边的人。
“你怎么才来啊?”岳千烛似有埋怨的说:“这里好冷。”
夏沐濋本来想问问岳千烛有没有受伤,听到她像小猫一样对自己撒娇,整个心都融化了。
他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岳千烛的身上,将她横抱起:“我们回去。”
岳千烛双手挂在夏沐濋的脖颈上,轻轻点头。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她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忘掉所有的不甘。
夏沐濋一路抱着岳千烛回到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刚要转身的时候就被床上的人拉住手臂。
岳千烛拉着他,说:“你别走好吗?”
夏沐濋回身蹲在她床边,摸着她的头说:“我不走,我叫人去拿火盆来,你的身体太凉了。”
岳千烛缓缓松开手指,她确实很冷,她需要一个火盆,同时夏沐濋也需要。
冬云将火盆拿进来,顺便带了几个汤婆子,随后退出去将房间的门紧闭。
岳千烛已经褪去了外衫,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在她的旁边是正在给她擦汗的夏沐濋。
明明身体冻的发冷,可岳千烛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冒冷汗,即便是夏沐濋一边抱着她不仅没有让她卸下紧张,反而让她更是慌张。
夏沐濋已经检查过岳千烛的身体,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所以定是被什么消息吓到了。
好不容易安抚岳千烛睡下,夏沐濋便起身出门。
刚刚救人匆忙,夏沐濋没有来得及询问绑走岳千烛的人是谁,不过他敢确定的是,不管是谁都不能好活。
夏沐濋叫来冬云,让冬云描述将岳千烛绑走的人,冬云的记性很好,她将带走岳小姐的两人的样貌形容的十分精确。
唐佑!
夏沐濋的手指敲着桌面,压着心中的怒火。他在去岩西寺休养之前已经安排神远军严防唐佑,可他们竟然让唐佑在城外直接平地建起一座房子!
“冬云!”夏沐濋将桌上的令牌扔给她,说:“去神远军将罗进和秦绍星都叫来。”
冬云第一次接到沐王府的令牌,立刻听从沐王爷的命令连夜去往神远军,她跑的激烈,差点与进房间的陈致撞了一个满怀。
“她慌慌张张的跑去哪里?”陈致捂着差一点被冬云撞到的伤口。
“找人过来算账。”
“啊?”
夏沐濋让陈致坐下,说:“唐佑绑走了岳千烛。在神远军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到底是唐佑技高一筹,还是我军技不如人?”
陈致明白夏沐濋的意思,能让唐佑堂而皇之的在黔地搞出动作,确实是神远军的失职。
“我去准备军法。”陈致说。
夏沐濋说:“你且休息。”
对于陈致来说,养伤是重中之重。
过了一会儿,罗进和秦绍星来到沐王府,他们不知发生什么事,但是看到冬云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
“末将拜见沐王爷!”罗京和秦绍星一同拱手行礼。
啪的一声!夏沐濋直接将桌上的水杯扫到地上,瓷杯炸裂!
”给本王一个唐佑为什么出现在黔地的解释!”夏沐濋不与他们废话,直接开口问到。
“唐佑?”秦绍星诧异:“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黔地?”
看到沐王爷紧皱的眉头,秦绍星用眼神向陈致求救。
陈致说:“唐佑掳走了岳小姐。”
“什么?”秦绍星再次惊讶:“岳小姐不是去仪元观了吗?怎么能被唐佑掳走?”
“你知道她去仪元观?”夏沐濋眯眼。
秦绍星立刻绷紧嘴巴,原来沐王爷不知道岳千烛去到仪元观,他骂自己怎么那么多嘴!
“说!”夏沐濋不打算放过秦绍星。
秦昭星吞了一下口水,被沐王爷一问,他没有胆量拒绝。
“岳小姐让末将去查她曾经被土匪抢劫的事,末将去查到一年前并没有土匪出动,所以岳小姐怀疑她被抢劫的事有蹊跷,所以决定去仪元观一探究竟!”秦绍星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他了解到的内容,说完之后才敢偷偷的睁开眼睛。
夏沐濋最近一直忙着黔地的年末公务,并没有过问岳千烛的心事。本以为岳千烛在沐王府可以了无心事的生活,并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换而言之,是自己对她的疏忽。
罗进将军没有秦绍星这么惧怕,他开口说:“王爷今夜找来末将们是为了追究岳小姐被掳的事?
夏沐濋抬眸,目光微冷:“本王在乎的是唐佑为何还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黔地!”
“如果是因为此事,末将难辞其咎。”
“罗将军是在与本王推卸责任?”
“末将不敢!”罗进虽是这么说着,但语气都是坦然。
夏沐濋与罗进之间产生一丝微妙的变化,陈致察觉,说道:“王爷,今夜已晚,明日再讨论如何?”
就在这时,冬云跑过来,敲响房门说:“王爷,小姐醒了。”
夏沐濋只是看了一眼罗进,穿过他们走出书房。
秦绍星松了一口气,说:“陈领军,唐佑是什么情况?”
陈致说:“唐佑将岳小姐掳到郊外。不过,不管有没有这事发生,唐佑不仅出现在郊外,更是在城外生活很久,单是这一点就足够问责了。”
秦绍星深深叹气:“唐佑在军营里那么久,肯定对我们了如指掌。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活动,也是他的能耐。”
罗进轻哼一声:“不管唐佑有多能耐,都是我神远军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