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在场,裴先生直接训斥裴钦栀:“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裴钦栀微微侧头:“当然知道,您这又是什么意思?问罪?”
裴先生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错过了什么。”
裴钦栀耸耸肩,于他交流着外人绝对听不懂的话题:“错过了就错过了,反正我也没有兴趣。”
裴先生呵呵冷笑:“当初你跟我争取这个项目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没有兴趣。”
裴钦栀无辜耸肩:“父亲大人,人都是会变的,你不知道吗。”
一句话好像点燃了炮竹的引线,裴先生炸了:“我不知道吗?我怎么不知道,裴钦栀你的确是变了,你让我太失望了,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提到这件事情,裴钦栀有必要保持沉默,冷静低头,以求躲过这一次讨伐,但他没有,他扬起了笑容,跟低调谈不上任何关系的笑容:“现在说失望也未免操之过急,父亲大人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做不到呢。”
“因为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一点全力以赴的意思,我没在你身上看到斗志,以前的你,从来都不用我操心。你看看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我能指望把一切都交给你吗,你眼里除了儿女私情还有别的动力吗。”
“够了——”裴钦栀突然叫停了裴先生的话,“如果你始终认为,我不配拥有您的信任,那您尽管可以收回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但我要告诉你,我这不是为了儿女私情——尽管是那又怎么样,我疼了十几年的小姑娘,你让我怎么放着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多?”
裴先生看着他,没有说话。
裴钦栀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放软了下来:“父亲大人,您不是刻薄的人,又何必斤斤计较于这些,平白无故丢了份儿。我就问您一声,换成是您的话,您忍心看乖乖无依无靠,无人让她相信,没人帮她分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