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街!”春哥大喝一声,然后像打地鼠一样,连着一下踩爆了五六只“螃蟹”。我被他吓得无语,赶紧拉住了他,让他别乱动,这东西还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被踩爆的“螃蟹”溅了很多荧光液出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而那些没踩爆的“螃蟹,”好像也没有自己的意识,都是胡乱往两边爬,碰到墙后又返回,终于,那些“螃蟹”互相碰撞在一起,开始了彼此之间的撕逼大战,你卸掉我钳子,我卸掉你胳膊。
春哥呵呵一声,说让他们自己咬完了就得了。我也在查看这里的地形,刚刚无毛怪明明不见了,并且已经死了的,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可是我还没有找出无毛怪刚刚藏在哪,春哥就拉着我赶紧往后退。我一看地上,糟了,那些螃蟹被互相咬破壳后,居然从里面爬出了一只只挪动的虫子,这虫子有眼睛,也闪着荧光。
那些虫子就像蛆一样,足有小手指那么大,并且这些蛆有又长又细的尾巴。好像不是蛆,而是精虫,是真的精虫……那个无毛怪,里里外外都是精。
这些精虫盯着我和春哥看了一会,似乎在商讨要不要发起进攻。
我拍了拍春哥,让他赶紧跑,我在这边先顶一会。春哥如获大赦一样嗯一声就往后跑,一只精虫朝我爬过来,我一脚踩爆了他的头,却引起了其他精虫的愤怒,集体发起了攻击。
席八,我也赶紧跑。在长明灯处时见到春哥又闷着声音跑回来了,张着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不停的指着第二个拐弯口。
我便自己跑过去看一看,也被吓得够呛,只见第二个拐弯口那边被挖了一个大坑,很深的坑,而坑下面是一条巨蟒,盘在那里,轻轻的挪动,似乎开始苏醒。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最怕的就是这些没有脚,在地上蠕动的玩意儿了,现在五路口走了,要想从这条路离开,除非跳下大坑,然后踩在巨蟒头上,让它送我们在坑的另一边上岸。
不得已,我也往回跑,那些精虫爬的虽慢,但也有条不紊的前进,春哥似乎已经绝望了,走到墙壁上,用头轻轻撞着墙。我问他干嘛呢,他哭着说撞晕了就好了,醒来就没事了。
紧急之下,春哥给了我灵感,这走廊宽度约一米三左右,好像手脚各顶一边的话,能爬上去。
我试了一下,墙壁不滑,很容易就爬了上去。我开始爬的时候并没有叫春哥,因为我想让他把恐惧的情绪发泄一点,待爬到春哥头顶时,我哼哼了两声,春哥一抬头,二话不说,照着我眼睛就是一拳。
打完他也反映过来是我,找到了生机,也学着爬了上来,我们离地约两米多高时停了下来。春哥才跟我抱歉,说把我当成上面的尸体了。我说你丫尸体呢,尸体会跟你哼哼?
那些精虫在地上转来转去,见我们上来了,也不急,就在下面,抬头看着我们。春哥哭腔说上面那些被当成蜡烛油的尸体,是不是跟我们一样,都是这么被逼上来的。
我让春哥少说点废话,保存一下体力。上面那些尸体赤裸全身,又用专门的透明带包好,里面还有一种说不来的液体,为的就是保持尸身不腐烂,至于为什么在不用火炼而可以逼出尸油,我想可能跟这洞的结构有关。
再想想这里面的东西,似乎猜到了一点头绪,无毛怪应该是个生辰特别的人,被挖空双眼,拔光所有的毛,然后用装满精(液)的玻璃器密封储藏,这是人造白虎,急煞。而那只蟒蛇,当属青龙。好啊,这一个洞里面,青龙白虎都全了!
“死了!死了!上来了!”我还在思考,春哥突然苦到。原来是那些精虫,居然沿着墙壁爬了上来。
席八!两三只冲锋在最前面的精虫很快就爬到了我手上,顺着我的手爬到了我脖子里,然后在我下巴上往我脸上爬。
我深吸一口气,鼓着嘴,在精虫爬到我嘴角时突然哈的一声,将精虫爆了下去。但是这样不顶用,因为越来越多的精虫爬了上来。我赶紧再往上爬,春哥却爬不动了,他手脚一直在哆嗦,能不能支撑住都难说。
“刀哥,你别不理我啊!”春哥侧眼看了一下我,见我在往上爬,紧张的说到。
“hold住!”我无耻的回到,自己继续往上蹭,然后抱紧了一具悬挂在上面的尸体,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我报的这具尸体的尸油还没开始炼,所以现在仍像刚死一样,睁着已经翻了白的眼睛与我脸贴脸“对视”。
一只精虫爬到了春哥的脸上,春哥腮帮子胡乱鼓动,然后,那只精虫爬到了春哥的鼻子上,春哥把那精虫给哼飞了。而更恐怖的是,一只精虫爬到了春哥耳朵上,在耳洞前停顿了一会,从那里爬了进去。
春哥不知道是耳朵太痒了,还是豁出去了,亦或是手软了,掉了下去。
他一落地,脚上就缠满了精虫,我想这样怎么行,于是也手一松,跳了下去。与此同时,主洞那边也传来了落地的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