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光不会为她减弱，光束打在苏娇然半边瘦削的脸上把她当成是罪人一般审判。

“别傻站着了，快坐下说话。”坐在办公桌前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对着苏娇然扬了扬下颌，示意她坐到自己面前的位置上来。

苏娇然依言照做，因为院长的和蔼令她心头的难过减弱了几丝“院长，我很抱歉。”

她率先开口承认自己的歉疚，关系到医院的名声让她不得不心怀自疚。

只是，这位眉眼弯弯的老人家并未有责备苏娇然的打算“娇然啊，你是院里面我为数不多了解的孩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多少年的阅历让院长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他愿意相信苏娇然，相信她对这种事是不由衷的。

苏娇然得到了院长的信任，原来在这个脆弱的关头能够拥有简单的相信竟会那样的温暖。

犹如是枯木逢春，连手都变得不那么冰凉。

“我......”在轻暖前，枝叶险些折了腰，好在收得及时“院长，我除了抱歉，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是沈缙凡亲手布下的漩涡，倘若要说便要从几个月前的凌晨讲起，苏娇然不愿意回顾，也不想让院长成为这漩涡中无辜的其中之一。

“哎，”院长是了解苏娇然的，她不说自己没办法听见任何的真实情况“娇然，这已经不是道歉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刚才楼下的人那么多，我就算是有心替你遮掩都是有心无力啊。”

“我明白的，”苏娇然点了点头，因为室温她的脸色恢复了些“我不会让您为难，会解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