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的手中掌握着苏娇然的一缕秀发，苏娇然觉得这一磕头整个人都是晕眩的，加之后脑头皮传出的疼痛她觉得自己的心智一点点的在被瓦解。

被人抓着头发抬起，透着光滑的墓碑表面她看见了自己额上的红色伤口。

“这一下，是你刚才对默年的口出狂言。”

苏娇然没有力气回应，瞬间，就又换来了第二下。

“咚——”

“嘶——”

这一声更甚方才。

“这一下，是你至今都不觉得你有罪！”

“咚——”第三下，苏娇然甚至失去了疼痛的知觉，她麻木的任由沈缙凡叩下这第三下，自己就像是一颗没有能力的球任由他掌控。

“这一下，是你现在跪在这应该给默年的忏悔！”沈缙凡像是杀红了眼，这一下一下的，他似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到了这会，苏娇然额头上伤口已经滑出了一条红色的血迹，拉长在面颊上，却成为了冷风寒天中唯一温热了苏娇然的痕迹。

她落魄至极，嘴唇苦涩发白，终于结束了沈缙凡连续三下的磨折后，她艰难沙哑的开口“这三下我不认，因为我.....”

突然，苏娇然极尽全力侧身过去右手直勾勾的抓住沈缙凡平整的衬衫衣领，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像是沈缙凡拉扯自己那样使劲把他的容颜通过衣领拉近自己。

这是第一次苏娇然主动拉近沈缙凡，给他的却是坚定不移和恨之入骨的怒视，她一字一顿气息弱弱态度毅然“我没有罪，更妄谈对一个该死的人忏悔。”